(二十一)戰罷(第3/4 頁)
險的一擊,不、不,倘若再細心觀察,似乎能見到它的軌跡,因為被它掠過的事物全數消失,不復存在。
將消失的速度放慢又放慢,慢到肉眼可勉強瞧見,便知道那是無數撕開的透明之刃,且將掠過的存在盡接吞噬,從過去、現在與未來抹除。
葛瑞昂不能理解,林更沒法看清,但他們都知道聖痕竭力的一擊絕不簡單,因為竹在害怕。
竹似是給某種力量定在原地,是打算硬接聖痕的殺招?還是已逃避不能?
“他好強!你、你們看得懂嗎?哇…”借網傳話的竹慌張無比,“好快…好強啊!看到沒有?那東西吃了一切呀!”
捱過劇痛的聖痕扶牆靠住,喘得像肺病晚期的將死老頭:“朝晟人,你的感覺給斬斷了吧?相信你的力量和意識已被拘束。你就看著吧,看著我不可抵擋的鋒芒將你毀滅吧!”
“不行啊!該如何應敵?我該逃跑了?!跑!”在無形之刃噬來的前一刻,竹還是手足無措,淨髮些膽怯的訊息。可當滅亡真正觸及,他卻笑了,面上的疤都彎成第二張嘴,亦痛快大笑,“你不會認為我只是個跑得快的愣頭青?真蠢,我的本源怎可能那樣簡單?我雖也不知它是什麼,但卻明白那是能踐踏你這蠢蛋的東西!怎樣了?感受到了?知道你的攻擊跑哪去了?”
不可置信的聖痕緩緩滑倒。他無法相信感到與看到的,他感到最強的一擊消失、他看到敵人毫髮無損。
“嘿嘿…本源它告訴我任何東西都有生死的時刻,就是你的力量也同樣啊。現在,你是否還有膽自吹能再殺我一次?真他媽的不知所謂。你就給我看著,拿你的豬腦想明白你我之間的差別吧!”竹沒有追擊,只笑看聖痕嘗試站立卻定於動作半途的窘態。
很不妙,失去行動能力的聖痕感覺十分不妙:朝晟人已出手?是什麼攻擊?從哪裡來,何時發動?不對——由握劍的手開始消失,是身體在消失?但血沒從斷指的截面噴出,彷彿還流在完整的肢體內,只是湧入別的時空。
好快,又好慢。死亡的瞬間給放慢好多,讓直面死亡的人清晰看到軀體怎樣消散,看到失去緊握的手后帝刃掉落了,而胳膊、腿、身子也慢慢消失,再看不見了。當看也看不見的時候便真的什麼也感知不到,連存在的感覺都已消失、完全消失。
原來…是自己的攻擊。
在意識消散前,聖痕如是想。
竹撿起完好的帝刃彈了兩下,看這歷經侵襲卻美麗如常的聖器,使勁敲那猙獰的對稱花紋:“要我送哪去?哦,永安?我馬上去。不過祖老頭,你可得信守諾言,幫我恢復正經啊。對了,我還好奇造這劍的該死傢伙是個什麼東西?可別騙我啊。”
沒過多交流,竹環顧割裂的屍體與建築,看那些博薩人從窗或破口探頭,忍不住哼聲:“愛看熱鬧能有什麼出息?”
等他的視野消失,林一把抓裂身後的樹:“弄什麼?還有閒心演戲?呼…呼,真是笨到家了。”
再出現的時候竹已踏著紅棕的木地板,罕見地驚訝:“網不見了?”
不,網還在,只是不能感覺到。網也會被…遮蔽?此前,不論何時何地,只要自己活著,網就會從腦海中浮現,照理說不會的呀?是發生什麼了?是…這座城市還是這建築有古怪?
把帝刃扔上深紅的木桌後,竹拖來把躺椅,搖著身子哼著小調,等履行承諾的人到來。
“你好。”
蒼老的聲音很熟悉,把險險睡去的竹喚醒。當他睜開眼,看見位健碩的老梁人。那頭髮不短,鬍鬚也長,但都很白,像紙得花白。
記得見過他的臉,是在哪裡?
對視稍許後竹想起來是在歷史課本上看過、看過這朝晟的唯一元老。
“先做想做的,還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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