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真言(第3/4 頁)
切有價值的東西,新城區的警察可不給我們面子,全看你的動作能趕多少時間;記住,他要是帶著孩子出門,定是要跑,別打電話請示,立刻動手。”
巴爾託先站直身,再猛鞠一躬,臉都快撞上了自己的膝蓋:“是,老闆。”
“出發之前,拿上一方聖巖,注意安全,”老懷特背過身,翻開桌上的資料圖鑑,啜飲一口小酒,“去宴會廳等候吧,你的兄弟們已守在那裡,待我為你們壯行。”
走出書房,巴爾託方覺汗水溼透了襯衫,萬幸有禮服遮掩,不至於在弟兄們跟前暴露狼狽。如果能回到一年前,他願對帝皇起誓,絕不會把那女人的枕邊風聽進耳朵裡,至少不會妄想靠兩個孩子留著她,而是把證據清除個乾淨,和坑害親人的毒婦斷了干係。
宴會廳的中央,長桌飄忽在燭光之內。聽命巴爾託的打手、懷特家族培養的槍手相對而坐,每個人身前都擺著銀質的餐盤,餐盤裡躺著一塊血淋淋的紅肉,瀰漫出輕微的濃腥。
老懷特站在主人的位置,率先捏起餐叉,將發生的血肉滑入口裡,嚼了又嚼,啃出頑固的爆汁聲,用新鮮的組織液填補衰頹的皺紋,精神了十幾歲。吞掉磨成碎末的腥紅後,他端起水晶杯,舉酒入喉,說:
“在東境為王庭所統治前,每逢出戰,勇武的高琴科索人都要割一塊生牛肝,配上烈酒餞行。自第二帝國覆滅,王庭以預防疾病為由,將這項風俗列入禁忌。可越是禁忌的舉措,越能體現違背者的勇氣。今天,我以懷特家主的名義,懇求各位勇士去了結掣肘我們的敵人,在他的頭顱上開洞,將他的親人割碎,用火焰和燃油,送他和他的秘密一同去往煉獄。在座的每人,都是最善靈能的猛士,你們肩負帝皇恩賜的力量,卻肯為我這老邁不堪的凡人效忠,我該向帝皇禱告,我該向你們行禮,我該感激不盡。而金錢,是唯一能表達恩情的謝禮,在座的每位朋友,記住,不論成功與否,三十萬威爾都已送入你們的家裡,由你們的太太、你們的父母親手接收,望你們努力協助,幫我的外孫、你們的領導者、你們的好兄弟巴爾託去處置敵人的葬禮。”
回答無需語言,包括巴爾託在內,所有人都嚼爛了帶血的牛肝,就著烈酒咽入胃中,齊齊看向欣慰的老頭子,等待下一步指示。
老懷特又斟了杯酒,在昏暗的燭光裡,端著如水的液體,環顧外孫在內的每一人:“我可以預祝各位凱旋而歸嗎?”
鏗鏘有力的回聲,在宴會廳中宣判了敵人的死刑:“我們會的,懷特先生。”
在巴爾託離開的一個小時間,老懷特一直在天台上眺望,等新城區的好訊息。當林博士獨身前來的訊息坐實後,他命令巴爾託等候通知,只待林博士落入自己的陷阱,便在那邊行動,免得奸詐的朝晟人留心到風吹草動,半路逃開了去。
“放心,我在黑水工作時,就讀過他的資料,”壯漢解開外套,抽出別在胸前的匕首,颳起了胡茬。說是匕首,這尖銳的利器長逾半米,能算在短劍之列了,而把它當成水果刀來單指飛轉的男人,定比森寒的刀刃更危險,“他的祈信之力偏向輔助,連他自己都承認,曾被朝晟的第一前行者…喔,就是朝晟聖恩者的領導者譏諷,說他該去醫院工作。只需避免與他產生肢體接觸,再斬去他的四肢,砍斷他的筋骨,耗盡他的力量,他就是拔光了羽毛的老鷹,撲爛了翅膀也飛不出一米。”
“很好,相信憑你的經驗,足可解決那百多歲的老東西,”看他將刀舞成蝴蝶,老懷特的微笑更加自信,“可需要再備兩方聖巖?”
“不必,他若備有高出預料的護身奇蹟,我會退開,方便你們開炮,”壯漢收起刀,扭起脖子,頸椎響得瘮人,“收到我的指令,立刻停火,方便我把他活捉,這正是你僱我來的目的,不是嗎?”
“我聽說,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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