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平日(第3/5 頁)
坐定身子,摁著腹部舒緩脹痛,“特羅倫…中洲人的面板都是棕色的嗎?給我們端菜的那個姐姐,棕得像傢俱上的油漆哎?而且,她的眼睛好大哦!看著滿滿都是光,快要和賽爾哥哥差不多了!”
見兒子說起服務員的膚色,齊約娜板著臉,用嚴厲語氣訓導:“阿納塔,議論別人的長相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無妨,面板的色澤是天生的嘛,該棕就棕,該白就白,該黃就黃,”灌了口酒後,老人打起了嗝,笑得萬分愜意,還蹬了蹬桌腿,舒活了腰身,“中洲人啊,雖不比格威蘭人白淨,水汪汪的大眼睛卻是勾人魂魄。去了共治區,風情萬種的姑娘是一位接一位,常勾得那些遊客瞪直了眼,變著法子搭訕。阿納塔,要是去了那裡,遇上和你年歲一樣的小妹妹,被人纏著你去玩過家家,會不會臉紅啊?”
“不會!不可能的!還在幼兒園的時候,每次跟班上的女孩子扮家家酒,我都是演爸爸的!紅臉皮的,都是些害臊的女孩子和膽小鬼!我才不會那樣!”
“得了吧,阿納塔,爺爺告訴你,那是你沒遇上喜歡的女孩子呀?可別告訴爺爺,沒見著過叫你摸摸手就羞紅臉的女娃娃啊?不會吧,在學校待了三年,還沒碰見讓阿納塔心動的小姑娘啊?”
“沒…沒、沒有!絕對沒有!才沒有呢…”
“那,如果爺爺讓你的賽爾哥哥生成賽爾姐姐,變成女孩子陪你玩過家家,讓她演媽媽、你扮爸爸——阿納塔,可要說真話哦,會不會臉紅呀?”
“不…不…不會…不會…吧?”
見男孩紅著臉支吾起來,賽爾略感無言,忙揮手驅走擠兌了空氣的尷尬:“呃,爺爺,這種玩笑太過火了,不能亂開的。”
齊約娜倒不在意,反笑開了顏,與老人一塊兒打趣:“是呀,賽爾要是女孩的話,阿姨啊,一定要想個主意把你留在莊園裡,讓你——當阿納塔的未婚妻啊?嗯哼?怎麼樣,是個不錯的主意吧?”
沒等少年苦笑,男孩就著急了,不過是急著鼓掌開心:“好呀,好呀!媽媽的主意最棒啦!這樣,賽爾哥哥就能天天陪我玩啦!”
“嗯,我覺得烤羊捲餅味道很好,駝峰吃多了總有些膩口,”這些調笑的說辭,少年全當是耳旁風,只想著儘早岔開話題為妙,“爺爺,你怎麼不嘗別的,把牛肋…全吞了呀?骨頭都咬斷了,爺爺,你牙口還真厲害…”
“肉的滋味可不比骨髓啊。真正的精華,都藏在這硬殼殼下面,咬斷了嘬兩口,又嫩又滑,滿嘴油香,我最喜歡吃啦。賽爾,我年輕時,特喜歡握一整條牛腿骨,把骨頭咬成渣,嚼著嚼著就嚥進胃裡,那口香——哎,怎麼,阿納塔,怎麼擺出一副不信的模樣?”
“誰會信啊!媽媽可買過牛腿骨,分明硬得像石頭!敲都敲不動!人的嘴又不是是剁骨刀,哪能把結實的骨頭咬成末末呢!”
“沒錯,尋常人當然不能夠了,但…爺爺我是不一般的人啊。阿納塔,你不好奇,為何我總帶著受管制的武器防身,且不怕警察叔叔們抓我啊?”
“說到這裡,班布先生,”這麼一提,婦人記起上次出海的意外遭遇,也有些困惑,“警局的人沒為難你嗎?我回去問了問杜森,他說那樣的武器會惹來很大的麻煩,要我別多管,他去找朋友打聽打聽訊息…結果,您倒是馬上來電報了平安。要是今天不說,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嗯,沒有。我總歸是聖恩者,有權收藏這類槍炮,只要不弄出亂子,他們就沒理由插手。”
“是嗎,原來如此…聖恩者?”婦人長吁一口氣,正要端起杯子抿口果汁,手卻僵在了半途,“聖恩者?班布先生,您是…聖恩者?”
“是啊,喏…”只見老人踹了踹桌腿,握起放在餐碟裡的牛肋骨,塞進嘴裡輕鬆咬碎,那模樣,活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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