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沉靜(第1/4 頁)
不耐煩的語氣令他體會到被小瞧的不悅,他握住武神捏緊自己頭顱的手腕,腦海的本源洶湧噴發:“無限?真是無限…不,你說的不對,若你推測無誤,我估計早昏了頭,忘了一切。我不知我的本源是什麼,只曉得它很強很可怕…擁有它的我應該更強更可怕…多說無益,你好好感受吧。”
他的握力非常輕,輕到武神都險些忽視,只是嘆氣又困惑,因為這力量真的沒什麼壓迫感…
可他會是一個妄想用滑稽把戲嚇退自己的傻子嗎?不,絕不,他雖愛自說自話,但…
果然,那手剛松去,武神的面容已填滿驚愕,因為失了接觸的力不僅存在,還愈發清晰明顯。不用細心感受,武神亦明白那力量發生何種變化…增長,翻倍的增長,短短片刻便從些微增至龐大,更從龐大倍增、倍增…似是永無止境,武神的本源、聖典的真理、聖器的偉力皆不能追趕,它們不僅被這力遠超、更無法阻隔這力的強,隨武神的手腕共同破碎在金藍之上的黑暗中。
“不是無限卻近似無限?這…這是何等窮絕的巔峰…不可能…這不可能!”
神情再難以置信,武神也篤定感覺沒錯。那簡單的握力在不斷重複後真的…真的誇張到語言不可描述的強,成為本源不能消除、聖器難以追趕的…強!不,不會的…或許是感覺錯了?再去試探、再去戰他!去吧!
恍惚中,武神忘卻缺失的手腕,以完美之軀迎向他的笑。可他的手指彎起、彈開,頂上武神的額,力量又是倍增,倍增至武神的再度失效,徑直飛越金火捅穿冰的行星,擦過一、二、三…七大天體,飛往它們簇擁的光、接近那熾熱的太陽,成為遙不可及的黑點,陷入那絕對的光明。
很快,遭高溫吞沒的黑點衝破火與光,重入星夜深空。武神掙脫了引力回到戰場,眼已是忌憚,失了自信的忌憚,音更顫,抖露心的餘悸:“你、你、你…你的巔峰攀登到何種高度?第五?第六?不,不…你在戲弄我!你該是臨近無限的巔峰!你必然無限接近真理!你必然無限接近帝皇!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無限逼近又遠離真理是帝皇也無法停留的境界!你怎會抵達了?!”
這慌張令他樂至攤手歡呼:“哈哈,聽得出你很高看我呀,可惜我不太懂你的話。說到底,我不過是比你強,而至於強多少?呼,我也不知道。但你的話好奇怪啊,莫非你的帝皇不懂靠情緒壓抑本源的道理?哦喔,還是祂做不到?啊哈哈,那我豈不是要比祂強?哈哈,是的、是的呀!起碼我保留意識,祂只能老實自殺呀!對吧?葛阿姨,從這點來看,我是不是遠比祂強!”
聽明他話的武神忽然呆愣,猛地回憶帝皇,回憶祂的偉力、祂的榮光,捕捉到一絲異樣,十分細微的異樣…不,有問題,有問題…有什麼問題?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有什麼問題?想!快想!究竟有什麼問題呀!
當詫異顯在武神臉上,那燃火的眼底只剩恐懼,張開的嘴語不清條理:“祂做不到?祂不懂?祂做不到…祂不懂…他做不到?祂做不到啊…他不懂嗎…”
“啊?他怎麼自言自語?葛阿姨,快翻譯翻譯,他是在嚼什麼?”他看見震撼掩蓋武神眼裡的恐懼,接著冒出驚慌與無措,而這些心思更摻到一起,成為眼底明晰又違和的漩渦、不,是透著惶恐的眼瞳。
很快,武神的眼瞳再不惶恐,令金芒吞噬身軀後衝至他的上方,鎖緊他衝落冰層,在金藍的火與汽中吶喊:“混賬!我懂了…我明白了!你們根本是一路貨色!你的本源…不,你這種東西絕不能存活於世!我即使亡命今日,亦會令你陪葬!”
聖火金芒捲起武神的敵人,而若距離夠近、眼神夠好,便能看清火只將他吞沒,並未將他焚燒。而葛瑞昂就有這樣的機遇和視力,更推斷武神的應對之策,告知仍未專心的竹:“他可能想用聖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