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重拳(第2/5 頁)
最荒誕的人間喜劇,每日準時於灰都議會播出,不容錯過!”
青年們終於察覺到有觀眾在欣賞他們的藝術,便回過頭豎起大拇指,露出肯定的笑容。海芙則是尷尬地回笑,逃也似地找到那家博薩餐館,推門高呼:
“有人在嗎?取餐,取餐?”
“取個啥,哪有人訂外賣?”海芙喊了老半天,那胖胖的廚師長才從二樓下來,“歇業啦!歇業半年!這急著出門,不生灶了,您請回吧!”
“不是,您聽我說,我的同學…”
“哎呀,那個要海鮮湯兩盆還得冷凍的?叫他去別家吃吧,我們這兒趕時間,等不了、等不了了!”
“他其實…”
“他突發睪丸癌也沒用!您請走吧,店裡有急事呢!”
海芙死死地扒住門框,說什麼也不肯退步:
“客戶至上啊!您就滿足他的遺願吧!先生!我求您啦!”
“出!去!”
胖廚師才不聽她編故事,絕情地閉門謝客,罵罵咧咧地上樓幹活。海芙坐倒在地,懊惱地錘了錘腿,掏出手機回覆客戶,想跟人說單子黃了,看能不能換一家餐館。
她還沒打完字,一隻大手便拽住她的衣領,揪得她兩腿發軟,看不清眼前狀況,只聽到一口正宗的灰都腔:
“學生?灰都大學的學生也來找學街溜子抨擊王庭?站穩了!跟我們走一趟!”
等海芙擦亮眼睛,她才明白,她這是被巡邏的海軍陸戰隊當成噴漆者的同黨,連同非法移民一道被押上軍車了。看著車廂內鼻青臉腫的噴漆小夥和戰戰兢兢的移民,她的大腦瞬間停止運轉,一著急,便往車廂外跑:
“我沒有!我是送外賣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抓她的中尉是地地道道的格威蘭人,可不容她狡辯,拽著她便扔了回去,端槍警告:
“肅靜!有什麼藉口,找你們的教務處老師去說!”
一位鼻樑被揍塌的青年扶住摔倒的海芙,忍著疼開罵:
“學生?真是學生…
混賬玩意,學生你們也抓?格威蘭人的臉要被你們這群兵痞丟盡了!”
“怎麼,鼻骨斷了不夠疼,還想掉只耳朵嗎?”中尉一手掐住青年的脖子,一手揪著他的耳朵,硬生生扭轉了三百六十度,任他慘嚎也不鬆手,“你說你們這些賤皮子,好好的書不讀,跟這群偷渡的瞎混,害得留給格威蘭人的學位都被這些小雜種搶了,反來怨我們?最丟格威蘭人臉的,不是你們是誰?”
這時,一名棕面板的下士衝進車廂,阻止了中尉的暴行,低聲勸諫:
“夠了,隊長,辦事走流程,別動粗…”
“你反了天了?命令我?”中尉推開下士,鄙夷到懶得看他,“別忘了你的身份和他們一樣!兵役結束你才能洗掉博薩的國籍,現在,你還是多學學什麼叫命令高於一切吧!”
聽到中尉的話,一名縮在角落的中洲裔老人小聲嘟囔:
“我還有合法公民身份呢,管用嗎…”
“嘴閉上!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中尉像是被戳中痛處,走過去直接給了老人一腳,疼得老人哇哇叫,“叫?再叫!再叫腿給你打斷!叫!?”
下士於心不忍,上前阻攔:
“隊長,上級再三強調,對待學生要溫和,先把這小姑娘放了吧!”
中尉不耐煩地瞟向下士,只是用槍口指了指車廂門,甚至沒有看海芙一眼:
“出去,戒嚴期間嚴禁在舊區流竄,回教室上你的課去吧!”
在這些將要被海軍抓走的熱心人的攙扶下,海芙哆哆嗦嗦地打直腿,背朝昏暗的車廂,走向明亮的街道。她想不通,在學校裡、在家裡、在珀伽、在北共治區被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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