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挽救(第4/5 頁)
了——
未來的天自有後人撐,關我們鳥事。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真!”
塔都斯自豪地拍拍胸膛,立起小拇指反擊埃爾羅:
“看,在說我是那麼良善的人!不考駕照也是可以原諒的!”
魯格曼暗暗注視著塔都斯,隨口捧場:
“窮生奸計,富長良心,是這個道理。”
聽聞此言,埃爾羅看魯格曼的眼神裡多了些失望:
“你這麼說,伯度河上的遊輪就有意見了。”
魯格曼禮貌一笑,說:
“大概是你的記憶出了偏差,或者是我們的使者瞎胡搞,給格威蘭的精英們潑汙水,爭取汙名化。”
“放你孃的屁!”不知為何,塔都斯竟怒了,罵得極其難聽,“你這邏輯不跟論壇裡那群格威蘭娘們一樣?她們看男人露胸肌穿緊身內褲跳熱舞,是合法消費;男人看卡通女角色的大腿,就是物化女性。還精英精英,沆瀣一氣的精英,跟人學玩雙標的先進經驗,臉皮厚過泊油道!”
魯格曼閉目微笑,搖手告饒:
“好了好了,達西歐先生!不利於民眾團結的話少說為妙。”
團結?埃爾羅真想表露內心的不屑,直言魯格曼這種人不配談團結。可他選擇掛起虛偽的假笑,謬讚魯格曼有著令人歎服的大局觀,把對工人們團結一心以對抗市政廳的敬佩埋藏在心底,將“你們才是麥格達人的鐵骨”這種話留到日後再誇。
的確,麥格達乃至全北共治區的精英們都不配談團結。在這爛透了的北共治區,他們想坐上政商兩界的重要席位,少不得要討格威蘭人的好。經年累月的腐化下,他們成了一一條攀附權力的蛆蟲,坦然接受不公的現狀,憑著當狗換來的伶牙俐齒去迫害同胞。他們滿口維穩,維的是格威蘭人的穩;滿心忠誠,忠的是格威蘭人的誠。正應了那句話——
活得最賤,喊得最歡。
看,高琴科索山旁的珀伽市,一對夫妻跑出政府辦事樓,乘著電摩逃出死寂的街道。妻子是博薩人,丈夫是中洲人,妻子打電話,丈夫飈電摩。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海芙的父母。
“閨女,你別慌,我們賣了家裡的房子,就到灰都去陪你,掛了啊,”收好手機後,妻子抱緊丈夫,淚水打溼了丈夫的脊背,“天啊,他們能這麼砍價的?三折收我們的房?人家聖城的…”
丈夫雖心痛,卻得勸著妻子看開些:
“可別說聖城了!聖城是聖城,珀伽是珀伽!聖城又不亂,物價穩定,咱們能怎麼辦?尊重市場吧!”
“我有些懷念前行之地的聖恩者了!他們多快意啊!要是使者接管了北方,讓那些追隨者維護治安,撞見咱們回家了,他們肯定要打聽一番,然後豪邁地說——
取什麼錢,直接取他性命!”
取他性命?海芙的父母也清楚,那只是不切實際的幻想。這些天,他們為了移民的事忙前忙後,但珀伽不容人口外流,連旅遊簽證都停辦了。要翻越高琴科索山去伏韋侖,風險又太高,他們便聯絡了孃家人,先想法子過境入博薩,再坐飛機去康曼城。
唯一的問題,就是珀伽的不動產該如何出手。這光景,敢收購不動產的全是跟政府或駐軍有關係的奸商,他們壓起價來,怎一個狠字了得!倆夫妻名下的兩間商鋪民房,只折了等同六十萬博薩圓的金條,去了康曼城照顧女兒,想是杯水車薪啊!
海芙倒懂事,悄悄給父親發了簡訊,勸父親帶著母親在孃家定居,灰都這邊的生活費,她自有辦法解決。
生物學院的學長放下餐叉,直視擺弄手機的海芙,問:
“家中變故了?”
海芙慌張地收起手機,細聲細氣地回話:
“我的家在珀伽,高琴科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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