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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羲把她揹回來的。
但她還未回來,便已經撐不住暈了過去,醒來時周圍便成了這副模樣,她體內乾涸的靈力恢復了一些,可渾身上下都精疲力竭,好像剛剛經歷完一場戰鬥。
白羲也不知去哪了。
那封印裡的魔頭,此刻也沒有動靜,換在平時,他看見她這麼狼狽,又會開始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來嘲諷她。
謝姮有些迷茫,捂著腦袋發呆。
她明明才昏迷了沒多久,為什麼有一種好像發生了很多事的感覺?
但謝姮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怪事了。
自從她剛拜入藏雲宗,開始修煉時起,她就經常和別人不一樣。
譬如她和別人一起修習火咒術,別人變出一簇小火苗,而謝姮卻能造出一面火牆,結果自己控制不住火牆,被自己造出來的火追著跑。
又譬如,她能一眼就辨認出別人是魔是妖。
旁人在黑暗中不能視物,謝姮夜裡的視力卻如同白日。
至於魔氣,在她身上的蹊蹺更多了。
謝姮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只是她常年呆在禁地,不會將不同的一面展現在別人面前,謝姮也早已習慣接受了,只是偶爾還是會忍不住想,她的與眾不同……是不是和她的身世有關呢?
別人都有來歷,唯獨她沒有。
謝姮想知道自己是誰,甚至回到自己甦醒的地方尋找線索,卻一無所獲。
對此,師尊曾教導她:「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也許這次失憶,正是天意讓你斬斷過去,你又何必糾結於來歷?與眾不同,未必是壞事。」
謝姮心性單純,聽師尊這麼說,一轉身,又正好看見在太陽下練劍的謝涔之。
少年劍勢凌厲,反手挽了一個乾脆利落的劍花,瀟灑翩然。
她想,她如今既然喜歡涔之,那麼,陪在他身邊,才是第一等要緊事。
至於別的,似乎確實不那麼重要。
摒棄雜念之後,謝姮便不再糾結於自己奇怪的能力,專心修習術法,甚至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擔起了更多的責任。
「先不管這麼多了,還是要儘快療傷,不能一直被關在這裡。」
謝姮捂著胸口低咳了一聲,艱難地盤膝坐好,開始閉目運功。
體內的魔氣還在,可她發現,在六道殺星陣中受的傷好了不少,只是身上被魔氣灼傷的地方好的仍舊十分緩慢,如果現在有人要殺她,她可能毫無還手之力。
體內氣息不穩,丹田內凝聚著一股灼熱的氣流,包裹著寒氣,無論如何催動靈力,都融不開那一團堅硬的寒氣。
所以她才會感到時冷時熱。
肩上是魔氣腐蝕最嚴重的地方,那天這隻魔要殺她,謝姮被魔氣壓著跪在地上時,便感覺肩痛得失去了知覺,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感覺,卻像火燒一樣,火辣辣地痛。
是灼燒的痛,不是任何被刀劍所傷的感覺,也不是正常的魔氣入體的感覺,像是皮肉在火上炙烤,痛得她甚至覺得自己著了火。
往常也受傷過無數次,但今日似乎有些奇怪。
越運功,越是痛。
謝姮是絕品天火靈根,按理說不怕火。
謝姮皺眉,剛想脫下衣裳瞧瞧肩上的傷,便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有人來禁地了。
謝姮迅速站了起來,拿起石床上的思邪劍,快步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能來禁地的,應該是謝涔之派來殺那些被魔氣控制的妖獸的。
來者是四名白衣執法弟子,都穿著藏雲宗的服飾,腰間令牌是特殊的雲紋圖案,直屬於謝涔之麾下。
「謝姮長老,是君上命屬下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