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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以郡主身份說都已經多少有些不妥了,何況以子爵夫人的身份,你夫君只是子爵,但你擦亮眼睛,人家夫君可是國公。
襄遠侯夫人不覺扶額。
卻偏偏不得不緩和氣氛,笑說:
「趙國公夫人教養子女的本事,我一向都是極嘆服的。」
趙國公夫人雖然十分不喜歡清河郡主,但於情於理都不能不給這姑嫂二人面子,於是唾面自乾道:
「金姐姐客氣了。」
又對清河郡主道:
「家裡女孩兒頑皮,怕叨擾郡主。郡主若是不棄,可改日來我家登門,我誠心相邀。」
趙國公夫人說起話來不卑不亢。
清河郡主皺皺眉,沒搭話。
趙國公夫人見她不說話,遂也不再理她。
約莫申時宴就散了,襄遠侯夫人又去趙國公夫人說了許多好話,更親自相送,襄遠侯夫人如此,趙國公夫人唯有一嘆。送走趙國公夫人,襄遠侯夫人金氏與清河郡主很懇切的談了一回。
清河郡主先抱怨:
「嫂子你看她那個樣子,自來是個眼裡沒人的,連個兒子都沒有,也不知道她囂張個什麼勁兒。」
襄遠侯夫人聽她抱怨,趙國公夫人出身琅琊金家,和他們帝都金家多年前是一個老祖宗。金氏的孃家人鮮有在帝都的,還記得金氏剛到帝都時,也曾把金子爵府當孃家走動,後來實在是和清河郡主合不來,自己家裡又一堆子亂事,何況當時的趙國公可還不是趙國公呢。種種情由之下,兩家來往也就淡了。
倒是襄遠侯夫人與趙國公夫人的友誼得以一直保持。
襄遠侯夫人很知道自己這個弟媳婦的性子,兒子迷,眼裡從來只有兒子沒有女兒,覺得男子就是比女子高不止一等。襄遠侯夫人自己不知道弟媳婦這想法是對是錯,但端看弟媳婦把兒子教養成什麼樣,家裡又是何等光景,就知道弟媳婦十分糊塗。
但再糊塗,這也是金家的宗婦,又是郡主。
「她也有她的苦衷,郡主認識她多少年了,她這些年的辛苦咱們也是瞧在眼裡的。」
清河郡主冷哼一聲,又說:
「我兒雖是娶繼室,也不致於非要娶庶女吧。遠的不說,你也是繼室,但卻是正經嫡出呢。」
端聽清河郡主這句話,就知此人情商之低了。相對的,襄遠侯夫人情商之高,直叫人嘆為觀止。她不過一笑,彷彿是聽人在說今天天氣真好這般,扶一扶髮簪,心緒未受一絲影響。
「郡主細想,他家兩個庶女都有親兄弟,而金襄又沒有嫡子,到時候趙國公府的爵位無非就是兩個庶子選其一,所以這門親事,真正實惠。」
清河郡主略皺一皺眉。
「你這話說的也是,只是他家既然兩個庶子,焉能知道到時候誰做世子。」
「這就是我想與郡主商量的事了。」
清河郡主十分不解。
「趙家內宅,簡單清明。趙家兩個庶子都還不過十歲,生辰只隔一天,長一點的是一位已故的姨娘所出,他姐姐是趙家三小姐,年十九。另一位是趙家另一位還活著張姨娘所出,他姐姐是趙家四小姐,年十四。」
「四小姐年輕,那趙三小姐聽說是在鄉下長大的,十九歲,是老女了。」
清河郡主想也不想。
襄遠侯夫人便也不說什麼,但其實她是更看好趙三小姐的。只是這話如今還不好說,於是也只是拍拍清河郡主的手,說:
「郡主方也有個數的好。」
說清河郡主傻,但偏偏她在某些方面十分清明,她涼涼地瞟了大姑姐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
「我能有什麼數,這事你們兄妹合計著來吧。你們兄妹的本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