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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兒,大敵當前,這個妖怪方才罵師父是偷鮫女首飾的下流老頭,你快替我解決了他!」
小苗兒冷淡地道:「我與你結血契,是要看鳳皇玩你的屁股,以及扎穿你的心脈。」
白語冰道:「沒錯,你不解決了這妖怪,你就沒好戲看了。」
「我幫不了你。道君本打算賜你吉祥二寶。若有那兩件法寶在手,你還怕區區一隻蠱雕?」
蠱雕心情有些複雜,面對一條小廢龍以及一株小苗兒,不知該笑還是該怒,按捺著問道:
「小世子,還打不打了?不打,就隨我回漆吳山見烏帝罷。」
「打啊,誰說不打!」白語冰一咬牙,催動尚在鍊氣期的丹田,掌中隱隱浮出幾粒冰霰。
小苗兒轉動紫晶葉,淡淡地道:「小滑頭,地上這個是碧梧符節嗎?碧梧的修為雖不及我,但這符節有鳳皇的禁咒加持。我看看啊,這個禁咒是,妖魔一旦觸碰符節,就會受太陽真火焚燒。」
「你說的不錯。可惜,這個禁咒只能施展一次。」蠱雕已失去耐心,抖動長|槍。一隻紅頭飛蝨撲向碧梧符節,旋即被烈焰吞噬。隨後碧梧符節也化作黑沫,滲入了生著小團草木花朵的泥地裡。
真是沒一個靠得住。白語冰瞄一眼不遠處山壁下的巨石,名為獵烽的將軍還未緩過勁來。
他一手冰霰一手小苗兒,且把小苗兒揣入血襟內,手一揚,冰霰直往蠱雕血紅的眼中灑去。
蠱雕避也不避,冰霰在眼前化作一片清涼之意,就見他拔身揮掌襲來。
這身手,若是在凡界,也算得一流好手,與蠱雕這等的洪荒大妖相較,卻顯得十分可笑。
蠱雕不動真氣地運轉長|槍,也不讓槍尖的飛蝨觸碰白語冰,勁風又在他身上劃出好幾道口子。
鮮血一撥兒又一撥兒澆在化血鯪晶木的幼苗上,幼苗漸長成尺長的荊棘,色如紫晶遍佈鱗紋。
白語冰見狀大喜,也不管化血鯪晶木樂不樂意,持它在手,當做劍和短鞭使用。
蠱雕幾番試探,見白語冰並非深藏不露,伸手就要將他拿住,冷不防被荊棘劃了一下,一股極微妙的陰寒之氣入體,創口血流不止,竟欣喜若狂地道:「原來如此,烏帝,我明白了!!」
白語冰聽了半截話,也不知蠱雕明白了什麼,識神忽地一眩。
他手中的化血鯪晶木驟然開枝散葉,方圓百里地,一剎,化為荊棘織成的鳥籠。
他再看蠱雕時,原地沒了人影,卻有一隻雕臉豹身的巨大怪物,被萬槍般的刺叢紮在半空中。
「……刺兒。」化血鯪晶木忽然變得如此神勇,白語冰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慨。
只見那怪物自刺傷處化為一灘汙血,噼裡啪啦,暴雨般澆落下來,連雕毛也不剩一根。
「你幹了什麼?」他還以為此木的化血就是令對手血流不止,可沒想到化血還有這個化法。
「誅妖,滅口。」化血鯪晶木冷冷地道,理直氣壯,兇殘好鬥的本性暴露無遺。
「嗯?滅什麼口?為何滅口?方才這妖孽明白了什麼?刺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問這麼多,小滑頭,你也想被我滅口嗎?有這個閒暇,你不如看看你的手。」
白語冰後知後覺,這才看自己的手——這方圓百里地的荊棘,根部竟全繫於自己的脈門。
化血鯪晶木是在吸食他的氣血生長!他雙眸圓睜,一個「你」字含在口中,倒頭昏厥過去。
而在他身後,碧梧符節毀壞處,一棵碧梧破土而出,轉瞬已長成參天大樹。
第4章 洞房花燭(一)
神界,絳霄宮,天樞院。
院外天攝軍的神兵神將嚴守。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