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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在他面頰輕輕一吻,揶揄道:「紀十二最多抱過我,你卻有他享受不到的待遇。」
他怔了怔,旋即,抬手扣住她的腰,不容抗拒地奪去了她的呼吸。
半晌,趙晏躺在茵褥上,閉著眼睛平復急促的心跳。
還好這段路程不長,否則……
光天化日,她才不要跟他在馬車裡胡鬧。
簡直成何體統。
就不該管他,讓他自己淹死在醋海里得了!
姜雲琛的目光劃過她濃密的眼睫、燦若桃花的面龐以及嫣紅的唇瓣,不由一笑。
確實,他能對她為所欲為,紀十二可是做夢都不敢想。
——已然忘記兩個多月前是誰被踹下床,接連數天只能屈居矮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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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望雲樓。
兩人各自戴好斗笠和帷帽,店小二看到梁國公府的令牌,主動上前引路。
行至一座雅間,趙晏推門而入,姜雲琛去往隔壁。
來之前,他便與她商量好,到時候他與陳將軍交談,她使用望雲樓裡的一些特殊手段,可以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她自然理解他的用意。
情況尚且不明,她貿然現身,讓人知道當年他是為了她捨命,終歸不是件好事。
他倒是不介意流言蜚語,而陳將軍曾與祖父並肩作戰,定不會往外亂說,可他不願冒一星半點的風險,將她置於旁人的審視中。
提及聽壁腳,他還急急忙忙解釋:「當初我跟隨你至此,並沒有偷聽你和霍公子講話。」
「我知道。」她點點頭,「你若聽見我起身出門,也不至於被我逮個正著,手忙腳亂跳出窗外,被人當成登徒子追趕條街了。」
看著他一言難盡的臉色,她按捺笑意,覺得自己近墨者黑,在「得理不饒人」這方面,與他越來越像了。
趙晏倚著牆壁坐下,依照姜雲琛先前的指示,悄無聲息地開啟機括。
陳將軍還沒來,那邊一片安靜,突然,牆面被輕輕叩了叩。
熟悉的聲音響起:「有人嗎?」
趙晏一本正經:「沒有。」
那邊不肯善罷甘休:「你是誰?」
世上怎會有這麼無聊的人?
趙晏暗自腹誹,卻不由自主地反問道:「你又是誰?」
「我是趙娘子的夫君。」
「……」趙晏故意使壞,「我是紀公子的夫人。」
那邊沉默了一下,認命道:「實不相瞞,在下名叫紀十二,原來你就是在下的夫人。」
趙晏笑出聲,正待繼續調侃,忽然聽到外面傳來響動,連忙噤聲。
那邊也立時恢復安靜,緊接著,有人敲門走進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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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琛摘下斗笠,望向面前的身影:「陳將軍。」
對方正待行禮,被他制止:「四下無人,就不必講究這些虛的了。勞您跑這一趟,是當年在西域的一些事情,我有些記不大清楚,想與您求證一二。」
陳將軍只當是關於那些來路不明的火/藥:「殿下請講。」
姜雲琛沒有兜圈子,開門見山道:「我是如何從烏勒的壽宴上活下來的?」
聽聞此言,饒是陳將軍這種身經百戰、素來沉著冷靜的老將,也不禁變了臉色。
姜雲琛為他斟上茶:「我並非怪罪您,只是想聽實話。您但說無妨,我絕不會讓陛下知曉。」
陳將軍長嘆口氣,半晌,低聲道:「老臣最初隱瞞真相,全然是聽從殿下的命令。」
「當時,我方安插在烏勒身邊的線人傳來訊息,西域聯軍不知從何處收集了一批火/藥,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用途。殿下猜測他們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