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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康熙看著自家兒子這沒出息的樣子就打心底裡來氣兒,在養心殿側殿跪了一整晚,一臉頹唐進來康熙還以為他請罪是為了太子說的事,沒想到一開口竟然句句不離自家福晉。「跟朕滾一邊呆著去。」
胤祺心裡火燒火燎的著急,可這會兒又什麼的不能做,還想開口解釋又怕被康熙罵,跪在一旁只能偷偷拿眼神示意四爺,那意思再直白不過,就是想問楚寧到底幹什麼了沒闖大禍吧,氣得四爺扭頭不理他,只當他不存在。
胤祺這麼一來滿屋子人根本沒人再覺得他跟太子狀告直郡王勾結蒙古各部的事情有什麼牽連,連康熙都覺著自家老五這次怕是又被倆大的鬥法給連累了。所以接下來大半個上午,四爺跟胤祺一站一跪,都老實得跟個鵪鶉一樣旁聽康熙和胤褆一來二去的爭辯、辯解、解釋,然後解釋、辯解、再爭辯。
養心殿裡四爺領銜唱大戲楚寧是完全不知道的,馬車到了宮門口之後沒讓她等多久,就有去而復返的太監回來說,康熙讓五福晉先去寧壽宮。楚寧聽了這話面上自然是老實乖巧的應下,但其實心裡反而有些失落。
她不怕這時候去養心殿見康熙,反正人康熙是皇帝是老公公,自己一年輕兒媳婦他再訓斥再發脾氣也得留三分臉面給自己。而且自己這會兒過去說不定還能見著自家那作死的傻子,楚寧現在的想法就是得親眼見著人,人沒事自己才放心。
可皇上金口玉言說讓去哪兒就只能去哪兒,楚寧也只能強忍著心裡的不安踏進寧壽宮。往常自己到太后跟前來,寧壽宮裡的奴才那都是高高興興的透著笑模樣,今兒格外不同些,宮裡的奴才個個低著頭,見著自己來更是請安之後半句多話都不敢說,像是生怕多跟自己說一句話,就得惹禍上身一樣。
「請皇瑪嬤安,皇瑪嬤萬福金安。」楚寧很少這麼早來寧壽宮,這個時辰的寧壽宮裡檀香味很重,應當是太后剛唸完經的緣故。冬天早晨的陽光照不進深沉的大殿,只靠燈火照亮的殿裡多少顯得有些暗。但再暗也比不過這會兒坐在榻上的太后臉色暗,楚寧偷偷瞟了好幾下,簡直是黑漆麻烏比鍋底還誇張。
「哀家安不了。」太后看著跪在下邊的楚寧,「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都說大家主母應當端莊賢惠。可你呢,身為皇子福晉不但不以身作則,竟然還學起外邊街面上喊打喊殺的那一套。更過分的是,還把這一套用在自家爺們身上,簡直膽大包天放肆至極。」
太后是知道胤祺這會兒在哪兒的,昨晚上哪怕有嬤嬤們安撫又喝了安神湯也根本沒睡踏實。今兒一早再聽到楚寧在宮外鬧的那一出,現在整個人根本壓不住火氣,見著楚寧更是半點體面都給給她留,直接指著楚寧鼻子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瑪嬤教訓得是。」楚寧被噴了個狗血淋頭都還沒忘記把戲往下演,「可孫兒也是沒辦法啊,我家爺雖說時常在外也吃吃酒玩一玩,但從來沒有過徹夜不歸還一句話都不捎回來的時候。
孫兒在宮外火急火燎到處尋人,怕是連八個衚衕以外的狗都知道了,怎的他還不知道。我現在就是怕他一個人在外邊是不是出什麼事兒,瑪嬤您生氣歸生氣,說什麼也得先把人找回來啊。」
楚寧越說越心酸,當初雖知道嫁進皇家沒好事,卻也沒想到不過一年多就什麼破事都碰上了,婆婆難搞家難管,胤祺一爺們還是個比自己都矯情的,還得自己時常想法子哄著他才行。
可即便如此,楚寧都安慰自己算了算了不計較,好歹胤祺是個不惹事的,往後府上怎麼也能落個富貴閒人當著。現在倒好,富貴沒見著閒人沒當上,他倒是一馬當先先著了人太子的道兒了。
一想到這兒楚寧實在沒忍住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太后看著眼前跪在底下眼淚止不住,卻連啜泣都不肯哭出聲的楚寧多少有些心軟,卻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