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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靈玉:「日後你慢慢學著習慣,下次不可再這般失禮。太子殿下脾性好,其他人不見得會有這般的脾性。」
「你先下去吧,膝蓋的傷好好養養。」
嵇靈玉把念橋打發走了,念橋走之後,宮人出現,嵇靈玉面上的表情褪去,眼神深了幾分。
「今日太子並沒有在唸橋身上多看一眼,會不會其實太子殿下心中並不贊同。」
嵇靈玉搖搖頭,眼眸略微垂著,「他只是不想知道我的心思……漠視。」
和他想的一致,前段時間嵇雪容在尚書殿幫他,為的是大義,嵇雪容不願意看到兄弟鬩牆。
對於每一個兄弟的親近,嵇雪容都欣然接受,卻從來不與任何一個過分親近。
近來與他交好,也不過是為了平復其他幾位皇子的怨氣,不給其他皇子苛待他的機會。
「那念橋?」侍從發問。
嵇靈玉淡淡道:「先留著,傅晴明既然將他送進宮,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再去好好查查他。」
念橋現在有一間單獨的屋子,他把自己的褲子褪去,給膝蓋上了藥。
金瘡藥放進盒子裡,他還未曾用過這般名貴的藥,藥瓶上雕刻的有芍藥花,這花看起來便富貴,他很喜歡。
念橋有一個木盒,專門放他那些小玩意,裡面是一些雞零狗碎。
傅晴明的東西他都在另一處放著,這裡放的都是對於他來說重要的東西。
這個藥瓶他實在喜歡,但是放進他的小木盒裡,他又覺得不值當,底下還有一身衣服,是傅晴明那日讓他穿的那身。
黑色的蟒袍,他展開腰際,再次看到了芍藥花的圖紋,還有「將離」兩個字。
念橋回憶著今日與那位太子殿下的交集,嵇雪容會不會已經認出來他,會不會對他提前下手呢?
他這般想著,把那瓶金瘡藥拿出來,和蟒袍一起放進櫃子最裡面。
夜晚,他抱著他的一盒雞零狗碎睡過去。
「這是七殿下的硯臺,還有書本,尚書殿每天的課都不同,要帶的書本也不同,不要弄錯了。」
「明日休沐結束,你陪七殿下過去,早上莫要誤了時辰。」
念橋在千闕宮待了一段時間,他不認得字,課表他看不懂,什麼太學什麼禮儀什麼騎射。
他問了守侍每一個都是什麼意思,然後畫了不同的符號。
明日嵇靈玉要上太學,太學和太陽很像,於是他在自己的課表上畫了個圓圈,給嵇靈玉的書皮也畫了個。
這般他就能記住了。
然後是禮儀,上面的宮女姿勢恭敬,他便畫了一排豎槓,意思是一群人的課。騎射,他畫了一隻小馬,因為騎射要騎馬。
瑤池在一邊看的有點樂了,湊過來瞅他,「念橋,你還會畫畫?」
念橋有點不好意思,他唇畔抿著,在自己課表上也畫了一隻胖乎乎的小馬,不願跟瑤池多說,把課表按照圖形都分好。
「以前小時候先生教的。」
他含糊地說。
其實他悄悄撒了個謊。
先生沒有教過他。
念橋捧著記下來的課表回去,他聽到了兩聲哨聲,開啟房間門,熟悉的冷屏宮侍衛出現在他房間裡。
第7章
念橋的房間靠近後院,窗戶是開著的,侍衛從哪裡進來不言而喻。
已經過去半個月了,看樣子傅晴明已經知道他不在冷屏宮。
他手裡捧著東西,見到侍衛只是最初驚訝,很快反應過來,把房間門關上了。
「是傅大人讓你過來的?」念橋問。
侍衛開口道:「傅大人讓我過來傳話,他已知曉你被調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