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盜灰南歸(第1/2 頁)
元俢:“希聖,父皇封你為右神武將軍,本王瞧你讀書那樣勤勉,你是要考文狀元不成?”
錢惟演:“王爺說笑了,某不過休假閒時,想叨擾王爺罷了,知聞王爺藏書、名家畫作頗多,希望有機會開開眼,向王爺討教一二。”
這一番話說得元俢頗為高興,元修點頭:“你在臨安編撰的《傳芳集》本王看過,你的文辭,快別謙虛了,你既喜這些,隔日本王帶你去秘閣,王府書院嘛,你想來就來,又有何難?”
錢惟演趕緊緻謝。
元俢:“希聖你飛白為一絕,卻不知本王的九皇妹亦是個中高手,世子亦是名家之品,不知你三人誰人更勝一籌?”
安成、賢相視一眼,還未答話,錢惟演已作謙遜狀:“王爺快別折殺在下,公主書法在大宋有二聖之稱,飛白絕技更是得皇上及諸名家稱讚,再聞世子名聲,希聖豈敢攀峰?”
安成:“本宮瞧著三哥哥未必折殺錢公子,錢公子這二聖二字又豈不折殺了安成,三哥哥一向眼界不凡,錢公子也不可太過謙虛了。”
錢惟演聞言連稱不敢。
安成復問:“昔日,本宮病重,公子大哥曾對安成有薦醫之恩,也曾救過安成喜歡的婢女,安成不甚感激,上次本想親自送別,卻無奈有事錯過,不知錢大公子可還要來京,好叫安成好設宴言謝?”
元俢道:“安成不知,那錢惟睿已經去世了。”
安成看元俢一眼,又看向錢惟演,十分驚訝:“何時的事,如何這樣突然?”
錢惟演神情悲傷,眼中似有激憤之光一閃而過,卻還有不忍之言難以述說:“家兄一向病弱,家嫂去世已經要了他半條性命,許是路途顛簸,到臨安兩日便死了。”
安成還想再探,元俢嘆道:“錢大公子本是要輔助範大人的,倒是可惜。”
錢惟演點頭稱是,隱忍下哀傷之意,又喝了杯茶,眾人又敘些閒話。
蘭屏帶著白羽少女在不遠處玩耍,錢惟演見了,奇怪少女裝扮。
元俢也不拿錢惟演當外人,當下便說了。
錢惟演也稱奇:“若王爺、世子真救了,實在是一樁美事。”不多時,起身行禮作辭:“王爺,公主,世子,某下午還得去任上一趟,少不得先告辭了,改日再來叨擾王爺。”
元俢點頭:“好,我命人送你出去。”
錢惟演也不虛套客氣,點頭答應,片刻便去了。
元俢見安成一直盯著錢惟演離開,拉回安成問:“安成可是好奇錢惟睿死因?”
安成驚訝之情未去,想來三哥哥是知道的:“嗯。”
元俢嘆道:“錢惟睿是被毒殺身亡的,希聖剛才不好說,是怕我們疑心罷了。”
安成:“疑心什麼?”
元俢:“那錢惟睿在去臨安任上,已經有不適症狀,到了臨安兩日便死了。”
安成一想錢惟演剛才神色,他不想明說是怕三哥哥與我起了嫌憤之心,去臨安任上就已經有中毒之狀,天下及吳越子民怕是以為是大宋之意,父皇之意呢。
在這個節骨眼上,天下之人誰人都可說得,錢家父子卻說不得,不僅說不得,為討好大宋與父皇,錢家父子為示臣服之心,還得與範汶大人一起延瞞這其中原因,以免父皇遭受天下非議,寒了吳越百姓的心。
雖有這樣的原因,但往回想,這不過是錢惟睿身後權思利弊罷了,又想起一同歸去的姬玄靜,便是錢惟睿此人,連見血封喉這樣的天下最毒之藥,他都能解,這次又到底是誰下的毒了?
父皇重用錢家父子及諸臣,派錢惟睿前往臨安,輔助範汶,卻不必多此一舉,妄遭非議,這太奇怪了:“那查出是何人所為了嗎?”
元俢複述:“範大人已將下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