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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這個時候,她,才十三歲。
果然還是‐‐經驗不足。
只有經驗不足這點是無法否認的。
搞不好她本人對這個所謂的「經驗不足」的詞彙,是和「萬一」一樣的厭惡也說不定‐‐會強調她不希望用那樣的詞來形容自己的行動也說不定。如果是那樣的話,雖然很不願意,但也只好選用更狠一點的詞來說了。
也就是說‐‐
荻原子荻,失策了。
『失策』。
是的,她在這個時候,一點都沒考慮過‐‐在這世上,可笑到難以置信、只能說是偶然的意外,是清清楚楚存在的‐‐這點,她完全沒納入考慮過。
如果是其它人的話,或許會稱呼那是命運。
如果是其它人的話,或許會認為那是命運。
但是‐‐荻原子荻並不知情。
說起來,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忽略這一點而去責備她不夠小心的話,這種情況,就太嚴格了‐‐從客觀角度來看,不論是誰,在這種情況時都會想替她說話吧。要說為什麼的話,是因為她在最低限度內‐‐毫不保留地、以確實萬全的方式,儘量小心的做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雀之竹取山‐‐將整座山的所有區域,藉由市井遊馬的「線」的力量,幾乎可說是滴水不漏的。
她掌握著巡邏武器‐‐曲弦師。所以,怎麼可能會有除了零畸一賊的三個人‐‐零崎軋識、零畸雙識、零畸人識以外的人,搞不好混進雀之竹取山了的這種可能性呢?思考到這裡,不論怎麼想都是不合理的。
不過,如果‐‐這只是假設的情況。
打個比方。
在進入山之前,就注意到市井遊馬在四周布滿交橫縱錯的「絲線」‐‐然後連一根「絲線」。都不碰觸到就能在山裡移動的人‐‐
連零畸軋識、零崎雙識、零崎人識都彷彿感覺不到的極細的「絲線」,那生物都能像是被預知般的發現到;連假面女僕、闇口濡衣、西條玉藻即使知道也無法躲避的錯綜複雜的「絲線」,那人也能不弄斷一根地自由活動‐‐
要是,那種虛構的生物存在的話。
要是,那樣想像之外的生物存在的話。
市井遊馬就不會知道。
荻原子荻也‐‐不可能會知道。
但是那生物‐‐確實就在那裡。
兇惡的臉浮現出邪惡的笑容。
被束縛衣封住行動的雙手,異端的模樣。
黑色長髮隨風飛揚‐‐
那生物,確實就在那裡。
「嘎‐‐」
那裡是距離同是單臂骨折的零崎人識和西條玉藻的戰鬥場所不遠之處‐‐和兩個人的戰鬥之隔了許多的竹子,可以說是個很方便「觀察」的位置。
兩對刀子的刀刃‐‐反射陽光。
燦爛奪目。
像是對那道光芒感到刺眼似地瞇起眼睛‐‐
「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著狂笑聲響起‐‐那生物開始行動了。
「食人魔」(an ea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