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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靜就沒再多問。

連超隔著咖啡館朦朧的玻璃窗看去，那輛車已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拐角處。

他濃眉打結，嘴角的線條抿得緊緊的。

接走餘靜的年輕人大概半小時前到的，點了一杯咖啡，手上一直握著手機，不時看一下，好像在等電話。看到餘靜出現的那一刻，他眼角眉梢具是笑意。

連超不會看錯的，那種眼底璀璨的流光，嘴角愜意輕鬆的弧度，洩露了他綿綿的情意。

餘靜是有夫之婦，許嘉馳又待她這樣好，她究竟知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

連超覺得很有必要找她詳談一次。

黑色的帕薩特駛入川流不息的車陣，正值下班高峰，路上塞車嚴重，餘靜靠著椅墊，一開始還能有一句沒一句同程朗聊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等她醒來，程朗正好突然把方向一轉，下了高架橋，朝小路開去，並且很快拐進唯一通往郊區的公路。

餘靜幽幽地說：&ldo;吃個飯沒必要出市區吧。&rdo;

程朗微笑不改，&ldo;保證不會讓你失望。&rdo;

既然答應了他，餘靜也只能隨他去了。

車駛進某座小區，又開進地下停車庫，&ldo;到了。&rdo;程朗微微側過頭看她。

餘靜一臉驚訝，哪個飯店開到居民樓裡來了。

程朗替她解開保險帶，又打車門，紳士般地彎腰做手勢：&ldo;請吧。&rdo;

餘靜滿懷疑惑地隨他進了電梯上到十五樓，又見她他掏出鑰匙開門，終於忍不住問：&ldo;這是哪裡？&rdo;

&ldo;我家。&rdo;程朗答得雲淡風輕。

餘靜臉上表情頓時不自然起來，&ldo;你想做什麼？&rdo;

程朗神情波瀾不興：&ldo;想請你品嘗一下我的手藝。&rdo;

餘靜放鬆下來。其實她明知程朗絕不會傷害她，但還是會莫名感到緊張。

程朗將她安置在沙發上，丟了一堆雜誌給她，&ldo;電視遙控器在茶几上，冰箱裡有飲料，你隨意。很快就有得吃。&rdo;

餘靜抱著一本瑞麗翻了幾頁，忽然放下，又去看其他雜誌，結果發現那是去年一整年的瑞麗，而在茶几旁的一個紙箱子裡，也全部都是瑞麗雜誌。餘靜費力地全部取出，按照時間年月排好，竟然從他們分開那年開始直至這個月，一本不缺。

她重重咬了下唇，心中五味陳雜。

高三那年她已懂得女為悅已者容，當時最流行的教人穿衣和化妝技巧的便是這本瑞麗雜誌，每期二十元，餘靜寧可不吃早飯也要把錢省下來，後來被程朗知道了，他就用參加市運會得來的津貼給餘靜買雜誌，叮囑她每天的早餐必不可少，並且拍胸脯允諾以後購買雜誌的事就包在他身上。

彷彿這已經是十分久遠的記憶，久到連她自己恐怕都忘得一乾二淨，卻在這時爭先恐後地躍出腦海。沒想到他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而且這一做就是數年。

餘靜耷拉著腦袋，眼睛隱約有了濕意。

程朗從廚房走出時，餘靜正在把雜誌重新疊好。他輕咳一聲，&ldo;放那吧，洗個手可以吃飯了。&rdo;

餘靜輕籲口氣，&ldo;馬上就好了。&rdo;

程朗聽出了她聲音中的哽咽，飛快走來扳過她的肩膀，&ldo;阿靜，你怎麼哭了？&rdo;

&ldo;沒有，&rdo;餘靜揉揉眼，否認，&ldo;大概灰塵進去了。&rdo;

&ldo;我幫你吹一吹。&rdo;

餘靜別過臉，臉上神色很淡，&ldo;不用了。&rdo;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