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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劍影和兵器相交聲中越發凝重。

漸漸的，代玥跟不上顧長煙的節奏，而顧長煙，肩胛的舊傷開始裂開，血漬慢慢浸染了深灰色的粗布麻衣。

難得的對手，她很喜歡。

若是身上無傷，興許現在已經將她敗於劍下!

代玥不甘示弱，咬咬牙扛下顧長煙一劍，顧長煙的力道並不大，她怕此刻太過用力，背傷加劇更難恢復。代玥趁著顧長煙無法全力以赴之際，循著她的破綻反手就是一刀!

周圍有葛爾部眾的歡呼聲，戛然終止。

顧長煙似乎是故意賣了這個破綻，劍心直向代玥胸口!

代玥且戰且退，口中念念有詞：&ldo;顧將軍，你是真的投降了大夏?&rdo;

&ldo;沒有!&rdo;

&ldo;那你為何和大夏女皇在一起?&rdo;

&ldo;為了救她!&rdo;

&ldo;我想不通你到底在想什麼，寧願背負被人誤解的罪名，也要救了她?&rdo;

顧長煙一邊舞劍一邊回答：&ldo;你覺得她是個怎麼樣的人?&rdo;

代玥不假思索：&ldo;有膽識，有膽魄!&rdo;

&ldo;死了可惜嗎?&rdo;

代玥這回想了想：&ldo;可惜。&rdo;

周遭只看到那兩人嘴唇一張一合，卻也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

&ldo;我相信這個世上，所有人都會因自己的所作所為收穫成果或是付出代價。&rdo;她說道，&ldo;我願意承擔我的罪責，也從不後悔自己種下因，阿筠也一樣。&rdo;

&ldo;是什麼樣的因?&rdo;

&ldo;為了小我而辜負了身後的支援。&rdo;顧長煙回答，&ldo;這世上無私的英雄太多，我想做個自私的人。&rdo;

代玥沉默了，閃電般地過了幾招，才又開口：&ldo;我並不討厭夏珂筠，相反，她若是能做到她剛才所說的一切，我會感謝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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