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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環寧酒吧其實在整個寧城範圍內挺出名的,但凡喜歡泡吧或者蹦迪的, 多多少少都聽過幾句。
但是卻是以髒出的名。
異性戀,同性戀,乃至於有特殊性癖的人應有盡有, 總而言之就是魚龍混雜。
富家子弟動不動的包場, 和各色穿著暴露的男男女女就是趙瑜從她的那些男同事帶著惡意的調侃中聽到的大部分內容。
蔣擇沒聽過, 所以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
但是趙瑜聽過,因而她此時此刻實在是無法做到鎮定。
她的腦海中甚至不受控制地浮現了那天夜晚, 她在路邊的某個小巷子裡看見章援和一個男人在擁吻的場面。
而章援最終也沒能說出什麼讓對方滿意的答案。
他說來說去也就是:「我和王總一起去的。他把人約在了環寧酒吧,又點名要我去, 我能有什麼辦法。」
因而趙瑜更加怒不可遏地罵章援狗改不了吃屎,「他為什麼叫你去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章援聽著對方滿含羞辱性的話語, 臉上的紅迅速蔓延到了脖子上,只不過是氣的。
他同樣回以高聲調:「我都說了我跟王微在一起之後就回到正常的軌道上了!你怎麼總是不信!」
說著,他伸手指了一下週一, 口不擇言地嚷:「如果我真的還喜歡男人的話,我那天能放著這樣的男人在那兒,壓根就注意不到嗎?」
只是他這頭話音剛落,他就已經反應過來了自己字裡行間近乎裸露的性暗示和冒犯,後知後覺地尷尬地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
最後也只是低聲沖週一說了聲抱歉。
週一推了一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略微一抿唇,微笑道:「沒事。」
週一沒往心裡去。畢竟他今天已經回答了太多帶有冒犯性的問句,也聽到了太多聲無用的抱歉。
單方面的不和解,只會讓他一個人覺得煎熬。
他鬆了一下系在脖頸處的領帶,甚至善解人意地開始替對方解釋:「不過我確實可以作證,章先生那晚確實是跟著一個大老闆模樣的人一道來的,來了之後無非就是聽大老闆的話勸別人酒,或者替大老闆擋別人敬過來的酒。倒是沒看他幹過什麼越矩的行為。」
趙瑜卻依舊不信地問:「你怎麼知道他沒藉機跟人眉來眼去的?難道你能整個晚上就一直盯著看他嗎?」
出乎她意料的是,週一「嗯」了一聲。
週一不知道到底是在給趙瑜解釋,還是帶了點向蔣擇裝可憐意味地說:「恰巧我那天也是被拉去湊數的人中的一個,只不過到場之後又無人問津地被晾在了角落而已。所以那整個晚上,我都只是端著一杯雞尾酒,坐在離舞池最遠的角落,盯著吧檯上掛的羅馬鍾計算著自己到底還得坐多久才能離場。」
「而章先生當時剛好就坐在羅馬鐘的正下方。四捨五入的也就是我盯著章先生看了一晚上。」週一說。
趙瑜聞言,徹底沒了言語。
反倒是週一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問:「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這樣總是對章先生這樣惡語相向的話,王小姐本人沒有意見嗎?」
趙瑜撇開王微曾皺著眉頭阻止她的那些場面沒提,只是裝著毫不在意地揮手:「他們這區區三年的感情還能比上我們十幾年的友誼嗎?況且,章援他本身也算不上什麼最佳男友,掙得少,還有不良前科地喜歡過男人……」
在蔣擇聽得皺眉的同時,週一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只能說趙小姐你似乎把自己看得太重了點兒。」
「比如,你那相處了十幾年的朋友壓根就就沒告訴你,她為什麼的前任分的手。」週一說。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