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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麼說,席撒反而不那麼慌張。明白這女人的確沒有那麼單純好騙,但這世上本沒有多少女人易騙,聰明的女人同樣會被騙,只因為她們甘願被騙,明知是騙卻情願入局而已。
她早已起疑,卻仍舊相助,只說明甘願被騙,在謊言中祈求存在能滿足感情需求的真實,哪怕只有些許。此刻雖在質問,實則並不最希望聽他說出真相,更希望聽他為此編織更讓她甘願被騙的美麗謊言。
“回到北撒族後,你的一切都有時間知道,所以不急問。況且你在我心中已成刻骨銘心,決無法忘懷,名字與過去,哪裡還那麼重要?不要如此輕視自己,疑心於我,若非不能與你分離,豈會帶你同走?”
女子不再面若冷霜,升起甜蜜微笑,輕輕靠躺席撒懷抱,享受著片刻溫存,喃喃輕聲,細語綿綿。“我也知道你對我有情的,方才只是生氣你多日冷落,不要當真。只要過了關隘,必能離開危險,醫神使西妃定能治你陰毒,只要那時不會嫌棄於我便是。”
“如你這般對我的人天下能有幾個?我席撒怎會嫌棄你?”口中如此說,席撒心中卻暗自嘆氣。當初決定帶她同走時已知不是好主意,一則出關難度增加,二則帶她回去,於情於理於形勢都不該正名收留。
那勢必成為北撒在人族中永遠不能抹去的汙名,拐帶別國王后私奔,據為己有,必為天下所不齒,於王之門素來聲名背道而馳,實屬不智。一路上,席撒不止一次自我反省,總覺如今越來越心慈手軟,越漸不像自己。
邊南時候為屠殺景象所動,如今為一女子行不智之事。此時最恰當做法,一則騙她留宮中等死,二則路上殺害藏屍,讓真相永遠封藏他記憶深處。然而他明知該如此做,偏偏竟做不出來。
席撒情緒複雜的自關隘道路返回戰區邊緣荒上村地,王后在荒廢的民居中苦苦等候,見他回來,極其欣喜,撲他懷裡,緊抱不肯放手。許久,才想起詢問狀況如何。“能出關嗎?”席撒嘆氣搖頭。“抓捕的公文已經送到,虎嘯天已派遣重兵把守要道不說,還發布人馬開始大肆搜尋。”
王后便沉默下去,半響,忽然仰首,神色堅決的凝視他道“它們不知有你,我去自首,你必然能得脫逃!”席撒暗想這當然是好主意,但他能不早想到?若做的出此事,早已將你殺了拋屍出去吸引注意力,還有機會由你此刻來說?
“這種話不必說。”“可是這般下去,總有一日會搜到這裡……”席撒也知道這殘酷現實,幾番打算,也沒有太好辦法。倘若發放訊號,必為虎嘯天的人馬察覺,西妃全力以赴親來救援,從戰區那頭過來最快也需要一個時辰,此刻手無縛雞之力,他們如何支撐?
第一百六十六章 因無知而無情的脆弱不堪
想到關防一帶到處是過去輕易可翻越穿過的山川峻嶺,如今卻莫可奈何,他便忍不住為陰毒殘害的肌體而痛苦。卻又無暇沉浸痛苦,沒有力量的孱弱,素來如此對形勢莫可奈何,只能用可憐的智慧,在兇險中極力掙扎求生。
最終不得不歸於可悲命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唯今之計,只有聽天由命。我們這就上山,待夜深時分燃放訊號,北撒族必然來救,如果能撐到那時,一切好說,如果不能,你我便葬身於此,做對苦命鴛鴦。你怕不怕死?”
她當然怕死,微微發抖的身軀已說明了恐懼,然而眼眸中只有飛蛾撲火的無畏,沒有因此對死亡的恐懼選擇否則這個提議。“你願意如此,便是葬身此地也可瞑目!”席撒輕道聲好,牽她奔出荒廢山村,攀爬上峰途中,遠遠望見山道上奔來一群白甲軍卒,被一個山村獵戶打扮領路。
暗叫不妙,知道在此行蹤被獵戶無意中發現舉報,急忙從懷中取出訊號光彈,透過林木縫隙,朝天綻放,飛射上天的光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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