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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哪有這樣,甚至稱得上……
……野心?
不過,幸好這位無名帝君在掌控了大半修真界後,再無其他動靜。
或許對他來說,是不是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
後續怎麼發展,過程是什麼,都不過是其次。
掌門好歹是玄天宗一路上來的弟子,自然知道截阿仙君作風:東西,一定要到手;
但是之後怎麼用,怎麼發展,便寬容得很了。
因此也不太害怕,老神在在地運用靈力,將手中冰坨坨重新加熱,變回一壺熱茶。
他道:「仙君啊,您說,子陶什麼時候能醒呢?」
顧宴回神,沉默片刻。
道:「臨近了,就在不遠。」
掌門得到確定回復,也總算放下心,又問:「您在看什麼?」
看什麼?
看他已經離開的隕之,看那扇搖搖晃晃的房門,和屋內除了他自己的東西,再沒有帶走任何一樣寶物。
顧宴沒有用通明鏡聯絡程隕之,他已經知道,那面鏡子,估計再也不會接通了。
他收回視線,抬手時,那柄截阿神劍出現在他手上。
神劍輕鳴,沒有什麼不情願的,鼓勵他去這麼做,說不定還能將人留下來。
然而掌門看見神劍憑空出現,心頭一顫。
總不能是仙君閒來無事,決定砍人瀉瀉火氣吧!
掌門:「仙君!這……神劍是怎麼了,忽然出現?」
顧宴冷漠道:「它要將自己熔了,重新變回隕鐵,說不定還能當份獨一無二的禮物。」
掌門:「……啊?!!」
被龐大神識注視的程隕之,若有所感地抬起頭,遙遙望了眼天空。
被窺視的感覺驟然消失,快得彷彿之前宛若錯覺。
還掐了個訣,法訣告訴他,沒人窺視。
他想了想,輕快地甩開摺扇扇面,在山間小路上跳了一段祭祀舞。
這舞是他走南闖北時,在東南邊的一個小鎮上學來的。
教他的是個面板麥色的姑娘,為了感謝他龐大的脂粉知識,姑娘便把當地特有的祭祀舞傳授給了他。
並告訴他,這舞能讓舞者感應天地,心情愉悅。
最適合在這種時候跳,給自己壯壯正氣。
……當然,無論是誰跳得宛若天狗捉老鼠,都會感到心情「愉悅」的吧。
程隕之跳完,果然感覺自己心平氣和,看淡紅塵。
他虔誠地合掌,對著東南方向念念有詞,還拜了拜,感謝對方的教導。
幸好山間小路較為隱蔽,沒有人路過。
他痛快地大笑三聲,厚著臉皮,覺得沒人看見就是沒做過。
程公子決定了,儘量在中午前下山,找個安全地兒去喝碗餛飩湯填填肚子。
壞事,應該在離開屋子前,從小几上拿兩塊糕點再走,顧宴帶來的糕點總是無比符合他的口味。
失策了。
正想著,突然一扭頭,看見有個獵戶佇立在離他不遠處的樹旁,目瞪口呆。
程公子:「……」突然感覺自己臉皮丟盡。
獵戶:「……」他是不是應該掩面奔逃?
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
在獵戶最終決定轉身趕緊跑之前,程隕之一開摺扇,慢吞吞咳了咳。
「且慢,」
他彬彬有禮地笑道,「老哥,我想問問,下山是這條路嗎?這裡距離下山,還有多遠的腳程?」
獵戶看他一眼,後退半步。
「再走半個時辰,就能看見山腳了,」他警惕地說,「你不是山裡妖精化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