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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諸位道修一一驗證過後,對東道主另眼相看。
「居然能想出這樣精巧的靈力法門,道友,來日可期啊!」
「完全沒想到,還可以這樣!」
席上響起一片熱烈的討論,隔壁桌的道修滔滔不絕講了數句見解後,有些納悶地看過來:「道修,你怎麼不說點什麼?」
「是啊,道友,你也說說看?」
另一人也跟上話。
程隕之無比從容地給自己續茶,露出小半截白皙手腕。
聞言,他側過臉,笑道:「我修為低微,比不得道友,也沒什麼好說的,練得都是爛大街的法門。能受邀請前來聽諸位論道,已是人間幸事。」
說罷,那茶水也續滿了。
他端起來,遙遙朝著隔壁桌敬茶:「不如多喝點靈茶實在。」
隔壁道修哈哈大笑,承了他的茶:「不必這樣。每個人修道,定有自己獨特的理解,修為高低不說明什麼。」
程隕之小口啜飲幾口,剛想順便誇誇這東道主茶選的不錯,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他笑眯眯喝完放下,轉身拱手道:「白道友。」
正是白嘉木。
程隕之尚且對他還有些印象,上次和子陶打的那一架,可謂令人記憶彌新。
今天他倒沒有帶那倆元嬰保鏢,而是規規矩矩獨身一人坐在席上飲茶。
見程隕之望來,不屑地撇開眼睛,吹了吹茶麵漂浮的碧葉,又有些嫌棄,悻悻放下。
程隕之和藹道:「白道友,也許是我耳朵有點背,請問您剛剛說了什麼?」
白嘉木:「沒什麼。只是想和那位道友說,不必和一個廢物結交。」
隔壁桌道修正在喝茶,聞言,差點把口中茶水噴出去。
他狼狽地咳了兩聲,抹了抹嘴,尷尬地看了看白嘉木,又看了看程隕之。
最後瞭然:他們可能有點私仇。
程隕之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並不生氣,和顏悅色地糾正他:「並不是哦,是我一位朋友和這老兄有私仇,可能恨屋及烏到我頭上了——這我可不認。」
「況且白道友,雖然現實情況的確是這樣,但把廢物放在嘴邊,怪不好聽的。」
顯得你挺沒禮貌。不過這話被程隕之嚥下去了。
白嘉木眉頭一挑,輕蔑地撇過臉。
手肘撐著桌子,又小口飲茶。
他隨口道:「和玄天宗那個廢物一樣。大半時間用來拉扯小輩,自己不好好修煉,老愛對別人指手畫腳。最後自己落下修為,這不是廢物是什麼?」
隔壁道修算是聽明白了:「哦,原來是朋友的私仇啊。那道友,你幹啥逮著這位不放,還說人家……」廢物呢?
程隕之制止他,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但白嘉木已經聽見了。
他冷哼一聲,重重放下茶杯:「兩百年了,還在築基中期,不是廢物是什麼?這種人,能有什麼獨特理解?笑掉大牙。」
道修:「兩百……」
他吃驚地望向程隕之,便看見他身側著雪衣外袍的公子站了起來。
程隕之連忙拉住他;「阿宴。」
他拉住顧宴,對方跟一尊雕像般,冷硬地、定定地望著前方,沒說話,但起碼會聽他說話。
程隕之深吸一口氣,平心靜氣將身側茶杯推開。
這裡的動靜已經大的吸引數人目光,就連遠處也有人停止交談,遙遙望來。
程隕之道:「也許我們會有一場對決,在仙門會上,堂堂正正,而不是在這裡動手。」
對方不屑地冷笑,挺胸,傲然道:「在這裡動手又怎麼樣?你倒是來啊,怕是連玄天宗那個廢物的十分之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