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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是某種宗門的標識,這魔修大抵是這圖案宗門的人。」
程隕之讚嘆一句:「不愧是阿宴,見多識廣。」
顧宴一頓,似乎有些害羞,別過臉去:「我也沒認出是什麼宗門,隕之不必誇讚我。」
程公子從小到大,哪裡見過這樣的人。
他嘖舌,道:「我就誇一句,阿宴便聽不得?那你說說,我該怎麼誇才行?我這人別的不行,就是喜歡誇人好。」
顧宴頓住,沒說話,側過身去檢視別處。
程隕之繞到他面前,歪頭去看他:「我們以鏡交友許多年了,阿宴又不是不知道我德行……話說,我怎麼不知道阿宴這麼容易害羞?」
「嗯?」程隕之逗他。
顧宴這才看他:「以鏡相交,不過是交流話語,」他頓了頓,「哪裡比得上隕之站在我跟前。」
程隕之笑眯眯:「我在跟前的機會多得是,阿宴儘早熟悉才好。」
顧宴應道:「自然。」
程隕之越看顧宴,便越覺得順眼。
他最初用鏡子聊天,不過一介未長大的小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隨後斷了好些年,對面才又重新接起鏡子通訊。
之後又斷了好長一段時間。
等兩人重新聯絡上時,程隕之已經離開宗門,在外闖蕩了。
然而隔閡彷彿並沒有存在,對面聲音一直不變,而程隕之也從從丁點大的年紀長到了青年模樣。
聽鏡中顧宴偶然的語氣,他那時便已經是元嬰道君了吧。
要說關係好,的確好,他們無所不談,儘管都避免談及對方隱私。
要說交情有多深……其實也不見得。
只是沒想到「鏡友」長得這麼好看,程公子這波不虧啊。
想著想著,程隕之伸出手去,食指和中指夾住雪衣公子鬢髮,隨意繞了兩圈。
顧宴驟然被他捏住長發,有些疑惑,不過還是乖乖沒有繼續動作:「隕之?」
程隕之盯著那縷長發,不自覺道:「還沒問過,阿宴年歲幾何?」
顧宴:「……」
他看似鎮定:「記不清了。」
程隕之恍然:「也是,修道之人不記年歲。」
顧宴平靜地轉移話題:「王老爺醒了。」
王富貴這醒來的還不如不醒。
他躺在床上,大睜著眼睛,想了半天我是誰。
隨後記起來了,便哆嗦著開始嚎啕大哭,邊哭邊大罵「就是個敗家玩意兒」!
程隕之倚靠在門邊,敲敲門,王富貴陡然收了哭聲,連滾帶爬從床上下來,試圖抓住他的手:「仙師!仙師幫幫我,那鬼真的死了嗎!死的不能再死了嗎!!!」
程隕之認真告訴他:「真的,涼透了。」
聽到這話,王富貴抖著肥胖的臉皮,嚎啕道「我的銀子,我的桃紅……」等詞,情真意切,令人潸然淚下。
見他哭嚎半天,程隕之嘆口氣。
他把前兩天王富貴沒放在心上的線索,複述一遍:「王老爺,之前我說您這宅子了不得,便是指這宅子的佈局。」
「您也見識到了,那魔修的手段。」
王富貴連連點頭。
「他讓凡人喝足靈力,然後使用陣法,逼出他們身體裡的靈力,混著血肉供自己享用,王老爺不覺得,這和什麼有些相似嗎?」
他說著,攏過袖子,慢條斯理揭開茶壺,在王富貴瞪眼注視下,沾了點茶水。
纖長手指落下,在桌面上畫出數道條痕。
在茶水半乾之際,程隕之確認王富貴已經看清:「老爺,這就是那魔修手裡用的陣法邪術。」
王富貴勉強打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