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第1/2 頁)
初一面聖是大事,因著禮節,兩人不能再同乘一車。
趙晏登上翟車,故作鎮定的模樣消失殆盡,冷不丁在鏡中看到自己慌亂失措的眼神,不由怔忪。
自己做的事,斷無理由找姜雲琛算帳,何況他正人君子、坐懷不亂,並沒有趁機佔她便宜。
只是她百思不得其解,她酒後失態,投懷送抱不說,還差點奪了他的清白,她竟沒有感到任何屈辱或反感,而是忍不住地回憶,試圖想起一些細枝末節。
她究竟幹了什麼,才會發展到邀請他共度春宵的地步?
而且……錦書說她自稱扒了他的衣服,可她卻全然記不得當時看到的畫面。
他臉這麼好看,身上應當也不錯。
可惜了。
……等等。
她在想什麼?
趙晏推開鏡子,以免再看到神色狼狽的自己。
陌生的感覺令她無所適從,她對他美色的覬覦,已經從容貌擴充套件到其他地方了嗎……
她抬手按在胸口,彷彿這樣就可以止住瘋狂的心跳,但一想到自己寬衣解帶,也被他看了個清楚,登時攤開掌心,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
都怪這隻手,還有她自己的嘴!
今晚宴會,她無論如何不能再飲酒了。
-
兩人來到紫宸殿,拜見過帝後,姜雲琛隨皇帝去出席大朝會,趙晏跟著皇后來到鳳儀殿。
今日群臣覲見、萬國來朝,晚間還要設宴款待眾位官員及番邦使節,皇后傳來女官,與趙晏最後核對了一遍各項事宜的細節,終於放下心,有一搭沒一搭地同她閒聊。
「和離之後的事,你無需操心,陛下和本宮會替你打點。」皇后端起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你到阿瑤的莊子裡住一段時間,待到陛下安頓好燕國公府,再送你回去。」
趙晏心下感動:「謝娘娘好意,但臣女愧對祖父和父親的期望,無顏歸家,如若將來離開東宮,只想遠赴邊關,為陛下守土安疆。」
皇后聽到「如若」二字,抬眸看她,見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覺驚訝。
表面卻未顯露,只嘆息道:「晏晏,本宮年輕的時候,做夢都想有個你這樣的女兒,生下阿瑤後,也曾經動過讓她學功夫的念頭,可她一哭,本宮就狠不下心,最後把她養成了嬌慣的性子。」
趙晏思及姜雲琛所言,不覺笑道:「阿瑤是娘娘望眼欲穿等來的女兒,不忍她受苦,實屬情理之中。臣女倒是覺得她性情頗好,再者,娘娘如不介意,臣女願意像親生女兒一般侍奉您。」
「本宮自然求之不得。」皇后話雖如此,卻面露惋惜,「可惜我兒不爭氣,無法把你留下。」
她握住趙晏的手,歉然道:「晏晏,這段時日,本宮思來想去,覺得此事自己也有錯。身為女子,本該體諒你的心情,卻念及四年前,你對我兒心存好感,以為你會願意嫁給他。」
趙晏一怔。
她竟表現得如此明顯,以至於皇后都看出來了嗎?
「娘娘不必自責。」她頓了頓,輕聲道,「陛下與家父拿定主意的事,您也不好阻止。何況四年前,臣女確是喜歡殿下……應當是吧,說來不怕您取笑,臣女現在也拿捏不準什麼才是『喜歡』了」
她迎上皇后的眼眸,誠懇道:「娘娘,臣女鬥膽一問,男女之間,究竟何為喜歡?」
皇后莞爾,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話音溫和道:「最初的好感,或許只是看到、甚至想到對方就很開心,恨不得日日相見,每天都能待在彼此身旁。」
趙晏沒有否認。
《鳳求凰》裡的那句話,便是她彼時心境的最佳寫照。
「若是再進一步,會摻雜一種名為『慾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