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冬(第2/3 頁)
回家的時候,大家或挑或扛,都能把自己的柴弄下山,就是我拿自己的這捆柴沒辦法。
扛在肩上兩頭翹,我走路都困難。
摔了好幾跤,手也破皮了,疼的我忍不住掉眼淚。
幫忙砍柴的兩個男娃子也慌了,雖然想幫忙,但是自己的柴可不輕,能挑回去都夠嗆。
所以,有心無力。
“要不,你從山上滾下去吧。我們給你捆緊一點,滾下去應該不會散的。等到了山坳,你喊一聲,我們等你家裡人來接你。”
然後,我一邊哭一邊從山上往下滾那捆柴,那兩個娃子一直跟在我後面,生怕把我落山裡了。
媽媽來接我的時候哭笑不得,笑我怎麼不知道少捆一點兒。
那兩個娃子支支吾吾,笑聲解釋,“都已經砍了,不弄回來多可惜。”
最後,柴是媽媽扛回家的。
第二天,以及以後的好多天,都是媽媽去砍柴,我在家照顧小云。
媽媽說,小云在我身邊特別的乖,有我在家看著,她可以放心的出門幹很多事情。
確實是這樣。即便我忙著幹別的事,顧不上一直看著他,他也會乖乖跟著我,從來不搗爛。
我帶著他餵雞餵豬,帶著他燒火做飯。
我已經能夠在照顧他的同時,為家裡做更多的事了。
廚房裡水缸裡的水很驚手,凌晨起來,面上已是一層冰。
張嘴,撥出一片白煙。
天上是灰色的雲,已經幾天沒見到太陽了。
爺爺說,要下雪了。
果然下雪了。
一夜之間,大地裹上白棉襖。
,!
天太冷了,家裡燒著火堆烤著火。
媽媽搬出來不少的玉米棒子,我們坐在火堆邊弄玉米粒。
小云坐在玉米堆裡,一粒一粒的扭。
媽媽看著也不管,反正沒糟蹋糧食就行。
堂屋的大門半開著,可以看到一部分外面的情況。
抬頭間,我看到一個男人從門前經過。
一閃而過,我只看到了些許背影。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那個人,是我爸爸。
明明我已經忘記了他的模樣,明明我完全沒有看清過去的是誰,但我就是無比確定,爸爸回來了。
可是,他為什麼沒有進門。
我抬頭去看媽媽,她好像什麼都沒看到,正低頭與手裡的玉米棒子爭鬥的起勁兒。
後來,才知道,確實是爸爸回來了。
他沒有回家,甚至沒有刻意與我們說一句話。
他在焚園待了兩天,兩天都住在二爺爺家的老房子裡。吃的是乾糧,沒有生火做飯。
來時靜悄悄,走時靜悄悄,就像是個外人。
在爸爸走後,媽媽才告訴我,二爺爺是爸爸認的乾爹。二爺爺家也算是他的家。
我腦子有些亂。
就這麼大個地方,怎麼那麼多事兒。
我都這麼大了,以前怎麼沒人告訴我這些?
結果,媽媽又說,我剛出生的時候差點兒養不活,所以認了二爺爺家的四叔為乾爹,在他們家住了幾天病才好起來的。所以,我有兩個爹孃。
四叔?我好像完全沒有印象,應該是沒有見過。
媽媽說,我十二歲的時候,需要去幹爹家拜年,要去拜謝乾爹的活命恩情。
本來這些都是要等我快十二歲的時候,才告訴我的。
現在,因為意外被我提前得知了。
嗯,要叫一對陌生人為“爹孃”,總感覺怪怪的,不知道見面的時候,我能不能叫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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