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紅白之爭(第2/4 頁)
,辨識度還高,若有機會她想弄一頭試試。只可惜她編辮子的手藝有些笨拙,被小禾說了幾句後還不服氣,口是心非地責怪是她頭髮保養太差,質地不好。
小禾也懶得和這個嘴硬的姐姐爭辯,只是吐吐舌頭,表達自己的不屑。
雖然偶有吵架拌嘴,但她們的關係畢竟被生死打熬過,宛若親姐妹一樣,哪怕睡覺的時候也會貼在一起,這些天也沒有其他事做,兩人就一直聊天,小禾將自己小時候的事講給她聽。
慕師靖聽完,只感慨窮山惡水出王女,一對比下來,自己的人生簡直是象牙塔裡生長出的花朵,聽上去嬌貴易碎,很沒面子,於是她也給自己編了一個悲慘的經歷。
她說自己小時候生活在海邊,夢想是當縱馬飲酒的俠女,可命運卻將她推上了海船,她很小的時候就隨隊捕魚,海中有猛烈的風浪,也有兇狠的怪獸,她每日擔心受怕,惶惶不可終日,後來海難如期而至,她的船被一頭長頸海獸撞毀,一船的人盡數隕難,唯她活了下來,她趴在破碎的船體上,顛沛流離了七日,在瀕死時見到了一座孤島……
小禾聽得一愣一愣的,忽然覺得自己幼年的悲慘似乎沒什麼了,因為她後來知道,她小時候雖慘,但絕不會死,因為姑姑始終在暗中保護著她。
“木姐姐小時候生活在海邊麼?”小禾問。
“嗯,是在荒外,靠近冰海,一眼就可以望見終年不化的雪山。”慕師靖微笑著說:“我們村子是靠捕魚為生的,每個孩子都要自己走入深藍,搏擊風浪,捕獲一條兇猛巨魚才能宣告自己成年。”
小禾竟露出了神往之色。
慕師靖明明是在說謊,可她提及冰海之時,身體莫名一凜,寒意湧上心口,隱約間,她真的記起了白茫茫的天地,她以冰山為舟,寒冷徹骨的海水在腳下翻湧,她的面前,海水牆立著升向天空,遮蔽日光,滔天的水幕後是一個張開雙翼,白骨嶙峋的影。
吃掉她,吃掉她……
當她再次看向小禾時,心靈深處,一個聲音幽幽浮現。
吃掉她,吃掉她,她們都是大地的叛徒,是王座背後的陰影,大禍還未釀成,魔鬼猶在沉睡,趁現在,吃掉她吧……
“姐姐,你怎麼了?”小禾問。
小禾見她瞳孔忽凝,冷汗淋淋,立刻關切發問。
慕師靖的思緒被拽了回來,她揉了揉太陽穴,搖頭道:“沒什麼,小時候留下的陰影太重,現在回想起來難免還有些不適。”
“這樣啊。”小禾點點頭,感同身受。
“那你是怎麼加入道門,又是怎麼與你之前的道侶相遇的呢?”小禾更好奇了。
慕師靖繼續編了下去。
關於她過去的道侶,幾乎是每日必須要聊的話題了,小禾總會見縫插針地提起,對她的情史很是關心,慕師靖說謊也說習慣了,在她的故事裡,林守溪同樣身世悲慘,說他小時候被關在一個大院裡做童工苦力,為了逃出去種了棵樹,經常給樹澆水施肥,後來樹長高了,他就爬樹出逃了,當時他們被各自的仇人追殺,在四岔路口相遇,對視一眼後心生默契,誘騙兩邊的仇人打在一起,他們趁亂出逃。
不知為什麼,說起這些的時候,慕師靖總覺得她無意間說出了什麼隱喻,只是現在的她對這個隱喻的謎底一無所知。
“那時候,我們是彼此唯一的光。”慕師靖又開始故作深情了。
小禾卻是相信了,很是感動。
沒想到林守溪還有這樣的故事,只是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
我什麼也不知道,而她什麼都知道……
小禾不由氣餒。
慕師靖見她又有些傷心,連忙寬慰,說:“好了好了,未婚夫沒了就沒了,大不了姐姐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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