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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從哪知道我跟言溫竹的關係,但我還得謝謝你,讓我瞭解到言溫竹的曾經,也更知道他究竟有多好。」
起碼對他很好。
江瀾這話說得真心實意,顧思瑋卻被氣得直咳嗽,更不會對他提言溫竹發的朋友圈。
「你不擔心嗎?自己的另一半有別人覬覦,而我會一直喜歡他,永遠等著機會,等到你們分開。」
「你喜歡他,那是你的事,不是他的錯。」
顧思瑋還以為會得到他們永遠不分開的箴言,「……這麼說,你也並不自信,你們能在一起咯?」
江瀾沉默。
他跟言溫竹並未確認和承諾過,何況他自己的病,沒有將來。
江瀾跟從內心道:「我尊重他的選擇,也希望他在和我分開後,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顧思瑋……笑了。
他笑著笑著,眼尾掛上晶瑩的淚珠。
顧思瑋篤定道:「看來,你們兩,是你不夠喜歡學長。好,也好,我喜歡了他十年,他瞧都不瞧我一眼。哈哈哈!現在你——」手沒禮貌地指著。
完全不明所以。
江瀾難以理解他由愛生恨,或是又愛又恨的複雜,更不認同他話中隱含的,愛是獨自佔有、得不到就詆毀的偏激。
他喜歡言溫竹,自己清楚,沒想過給對方帶來困擾。
江瀾不再理會他,算著時間回到站臺附近等待言溫竹,男人的身影由小變大,最終站定。
言溫竹的大腿甚至都在輕顫,定神後看到江瀾關懷的目光,心中一暖。
因為兩人排隊在最後,也沒別人。
江瀾上前幫忙脫掉三點式安全帶,不小心觸碰到言溫竹的手,那修長如玉的手,很涼也很僵,說明他並不享受高空彈跳。
教練收好裝備,對江瀾還有印象,「小夥子,還要玩一次?」
江瀾搖頭,「不了,我跟他一起。」
教練哈哈大笑,「好兄弟啊。」
「……」
嗯,社/會主/義兄弟情。
兩人接下來並沒有安排,但不好脫離大隊伍提前離開,就在公園裡隨意散步,走到叢林探索的懸空索橋前,正看到公司裡好幾個拖家帶口來的正齊心協力往前。
江瀾停下,握住言溫竹的手收緊,還是問了出來:「你恐高?」
言溫竹反問:「怎麼會?我什麼都不怕。」
「剛才顧思瑋跟我說了。」
「……」
兩人再同時說:
「他都說了什麼?」
「明明就恐高,為什麼還要堅持高空彈跳?」
江瀾好笑他的緊張,先回:「他沒說什麼,我炸你的。」
言溫竹手拽拉著他往一邊走。
江瀾:「?」
言溫竹笑道:「事關我的臉面,不能讓別人聽到。」
兩人來到附近的一棵樹下,陽光正好被樹幹擋住,帶來一片陰影處,他們在的位置,上邊還有一片金黃色闊葉。
不多不少,恰巧是個小型密閉空間。
江瀾懶洋洋地,依靠在樹幹上,「說吧,坦白從寬。」
言溫竹的面板色調比他暖一些,在日光下呈現健康的小麥色,他目光深邃地坦白道:「我不想再有下次,遇到類似的為難和危險,卻讓你替代。」
江瀾原來還無聊地細數眼前有幾顆大樹,停下來,說不清心中滋味,含糊地嗯聲。
言溫竹又講他恐高的來源。
恐高分有先天自帶和後天形成,言溫竹是後者,在他父母未離婚以前,每個週末他會被接到言父家,而言父忙於工作,這種周內呆在母親家,週末換到父親家,流於表面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