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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來,鬼使神差下,言溫竹伸手攬住他的腰。
手感還很好。
言溫竹還記得當時奇異的感受,卻又無法用語言形容,最初,他只以為是江瀾這個人的肉/體不同,對他有致命的吸引。
可時至現在,言溫竹也說不清,他愛江瀾哪兒,他想,應當是全部。
或許,愛並非腦中的精神傳遞,而是一種身體本能反應。
無法細說,他只有三句簡單的自訴。
江瀾錯愕言溫竹忽然告白,但明白他的意思。
「我、我只是怕你對我這麼好,這輩子,我都離不開你了。」
言溫竹說完這句話後,笑了笑。
「那不好嗎?」
江瀾點頭。
言溫竹循循善誘:「那你想想,之前,你以為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卻沒有這些擔憂,怎麼現在,卻不敢了?」
江瀾順著他的思路,卻沒想通。
言溫竹望著他,只好故作委屈:「可能,你只是想對我始亂終棄吧。」
江瀾反駁:「怎麼可能?」
言溫竹:「嗯?」
江瀾有些解釋不上來,乾脆道:「就,我們現在在一起,又一直在現在。」
這話有些拗口。
言溫竹笑了笑,點頭,「嗯,我們一直在一起。」
深夜,兩人不只在一起,還進行了認識以來最為深層次的交流。
江瀾先洗完澡,躺在床上,縮在被窩裡,等到男人在他過來,主動撩起被子,暗示邀請。
言溫竹卻似乎沒那個意思。
還是沒接收到資訊?
但之前……
江瀾有些呆,看向平躺準備入睡的男人,湊近他耳邊,小聲道:「老公。」
臉上燙到不行。
言溫竹平躺著,卻能一把抱起他,聲線沙啞,「不然,你今天你主動?」
江瀾:「……」
隨後,江瀾就像是當在實現了玩兒時夢想,幼年時總覺著,男孩騎馬一定很酷,但實際,這種坐/姿,卻顛簸混亂,無法自控。
還讓他無法掌握幅/度,只能與言溫竹也愈加親密。
過去很久,江瀾渾身癱/軟。
言溫竹抱著他,在他白皙的臉上親了親,再掌握主動權。
……
夜色中,愛與欲達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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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一直在一起卻不是所謂的山盟海誓,而是真實寫照。
江瀾最終決定,年前跟父母先透露自己的性向。
就算沒有言溫竹,他總要面對的。
而言溫竹堅持要跟他一起去桐市,見不見家長是次要的,主要他就是去買特產。
江瀾倒還有一份多出來的,可言溫竹總倔強表示,那是送給別人的,他不吃。
是真沒吃。
江瀾才知道這男人吃起醋來,酸得很。
年前,兩人一起到江家,江瀾本來打算讓言溫竹在市區裡等他,到最後還是一路了。
實在不行,他被趕出門,回去路上,還有人作伴。
江瀾早前發過訊息給江父江母,在車上時,江母還打過電話來,話中還有些奇怪。
等到江瀾自己先進屋,看到江父江母坐在椅子,桌子上還擺著那兩封他放好的信,腦中都炸鍋了。
奇怪的原因找到了。
信裡,寫了他喜歡男人。
「……」
正準備坦白,反倒先讓他們知道了。
江瀾有些擔憂,正醞釀開口,江母沉重道:「阿瀾,你這個病,不能不治,雖然是癌,但也有、可能,家裡無論如何都想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