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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車水馬龍。
江瀾心中無奈,對著訊息框編輯內容,也沒發出去,稍微冷靜後,他給江父打電話,對面幾乎是秒接。
江父說話帶著鄉音:「誒,接了。你這孩子也不回訊息啊?」
他身邊好像還有其他人,在旁邊說話。
江瀾胡亂扯:「啊…剛才、剛才我在公司,」謊越扯越順,「本來是放假的,但公司臨時有些事,我就去了,這會兒下班,已經在回家路上了。」
江父嘆了口氣,「今天也加班啊。」
江瀾正準備打哈哈繞過話題,對面說話的人從江父換成了江母。
江母上來便罵:「你這公司的老闆怎麼回事啊?今天誰也不放假,我們這邊小學中學老師孩子都休了。」
「……」
老闆的兒子就在他身旁。
江瀾趕緊找補,「我們公司加班給錢。」
江母好歹止住繼續罵的勢頭:「加班給錢是天經地義的,」後又問了他幾句過生日的事。
江瀾隨口附和。
其實,他只辦過一次,在十八歲那年,還是因為大學考得好,附帶的,但當時在鄉下辦得風光,給父母留下比較深的印象,之後偶爾都會提一嘴,今年不知為何卻要影片。
這不,江母下一句又是:「那你回家給我們打個影片。」
江瀾點頭。
——還是得回去。
但這結束通話電話後,車還堵著呢。
言溫竹遲疑問道:「你今天生日……」跟日曆上的寫的不同。
江瀾給他解釋了陰曆陽曆的事。
說完後,倒不再堵車了。
一路沉默。
許久後,兩人再次來到永安小區,恰巧車位還都停滿了。
江瀾肉眼可見地焦急。
言溫竹提議道:「你先上去,我不是有你家鑰匙,再上去找你。」
江瀾鬆了口氣,點頭離開。
上樓後,江瀾先開燈,坐定後第一時間打出影片。
螢幕上立馬出現江母布滿皺紋的臉。
江瀾有些心酸:「媽。」
從他到滬市讀大學,暑假留校打暑假工賺些生活費,四年只有三次寒假回去,後來畢業了,繼續在滬市工作,過年假期短,來回趕更累,父母只說平時回就好,平時又忙,便好幾年沒回去。
而且,他病了,治不好的病。
江瀾之前就計劃再過段時間,身體再不舒服些,又不能讓父母發現時,就辭職回去陪伴兩人。
江母看到大兒子,眼中也布滿想念,「阿瀾,吃了嗎?」
江瀾沒吃,笑著點頭。
江母又隨意說了兩句,頭不時往她鏡頭外的地方看,手機裡清晰傳來江父的聲音,「走了。」
兩人各分一半,都出現在螢幕裡。
江瀾奇怪:「什麼走了?」
江父看螢幕,眼尖他衣領,和平時不同,「阿瀾終於捨得買件好點的衣服,你平時也別省,要好吃好喝的過。」
江瀾點頭。
誰想江母八卦道:「阿瀾談戀愛了?」
江瀾幾乎心臟驟停,「沒呢,這不剛才還在加班,沒時間談。」
說起來,也是因為江瀾總拿工作搪塞找物件的事,所以江母對他公司有很大意見。
江母拍大腿,「不對,阿瀾你讓媽看看你屋,談了別不告訴媽,不管怎樣的,只要你喜歡就好。」
「……」
江瀾喜歡男的,真要往老家帶物件,鄉裡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家灌死。
曾經好友賀一凌的事,就是整個鄉的經典反面案例,父母當時還在飯桌上否定喜歡男人的男人,絕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