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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無路可逃了，還不束手就擒？！&rdo;獄警喊道。

&ldo;約書亞……&rdo;阿洛伊斯用餘光偷瞄室友。銀髮殺手正一臉神往地盯著星空。

獄警又喊道：&ldo;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立刻，我數一二三！&rdo;

&ldo;一！&rdo;

&ldo;快點……&rdo;約書亞嘴唇翕動。

&ldo;二！&rdo;

&ldo;我在這裡……&rdo;

&ldo;三！&rdo;

高牆之後升起一艘小型太空梭，是新威尼斯製造的&ldo;剛朵拉&rdo;型號。那艘剛朵拉打出強光，照得獄警連眼睛都睜不開。阿洛伊斯捂住刺痛的雙眼。

剛朵拉越過高牆，艙蓋開啟，一名女子探出半截身體，露出野性笑容：&ldo;晚上好，悼亡人先生。&rdo;

&ldo;現在對殺手來說正是一天的開始！&rdo;

女人伸出手：&ldo;上來吧！&rdo;

約書亞推了阿洛伊斯一把：&ldo;你先！&rdo;

阿洛伊斯茫然地抓住女子的手臂，被她一把拉進剛朵拉機艙。接著約書亞縱身一躍，也爬了上來。

女人大笑著升起小艇，連透明的艙蓋也沒關上，呼嘯的夜風灌進機艙。阿洛伊斯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畫面，星光下，女人被風揚起的紅髮仿若飄動的火焰，又像一面獵獵飛揚的染血旗幟。而約書亞&iddot;普朗克緊緊貼在他身上，瞳孔周圍的金環如同恆星迸發的光芒。

&ldo;歡呼吧，小夥子們！咱們自由啦！&rdo;女人唱起了歌。剛朵拉越升越高，將暴動的監獄和狂躁的獄警遠遠拋下，鳥兒般輕盈地飛向他們頭頂那艘比黑暗更黑的飛船。

第五章

&ldo;船長！歡迎回來！&rdo;

剛爬出太空梭，胡安娜就被熱情的船員圍了個水洩不通。她擁抱了每一個能夠到的人，但船員們似乎認為這遠遠不夠，不停有後排的人想擠到前面，以致釀成了一場小小的騷亂。

&ldo;船長，我想死你了！&rdo;

&ldo;我也想死你了。&rdo;

&ldo;船長，你好像瘦了！監獄的伙食不好嗎？&rdo;

&ldo;的確不怎麼樣。&rdo;

&ldo;船長，要抱抱！&rdo;

&ldo;先把你掛在鬍子上的鼻涕擦乾淨再說。&rdo;

&ldo;船長，他們是誰？&rdo;一名年輕船員警惕地指著從剛朵拉里爬出來的約書亞和阿洛伊斯。

&ldo;嗯……&rdo;胡安娜摸摸下巴，&ldo;這位是在監獄裡入夥的同伴，約書亞&iddot;普朗克，殺手&l;悼亡人&r;。&rdo;

人群發出一陣低呼。&ldo;你聽見了嗎？他是悼亡人？&rdo;&ldo;看他的眼睛，深淵之火！&rdo;&ldo;天吶，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活著的悼亡人！&rdo;

約書亞雙手環抱：&ldo;我可沒答應你入夥。&rdo;

&ldo;那就只能把你丟下船了。&rdo;

&ldo;我說笑的。&rdo;

胡安娜滿意點頭。

船員又指著約書亞身邊的阿洛伊斯：&ldo;那他又是誰？&rdo;

銀髮殺手拍拍阿洛伊斯的肩膀：&ldo;這是家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