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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見酥軟。
因為,他的嘴裡,一點口水也沒有。
付麥場起身,試圖用手接一些雨水。
那人看到後,又遞過來一皮囊水。
付麥場開啟皮囊,深深喝下一口,那塊餅,已隨著水,被衝到了肚子裡。
雨,還是很大,沒有一絲要停的意思,那個人,一直在說,也沒有一絲要停的意思。
他說自己叫卡米介,卡米介還有個漢族名字,叫越望平,是他自己取的。
他說,望平的意思,是希望自己的族人能太平的生活,不要再有廝殺。
付麥場問他的族人是不是也在打仗,他說,跟你們漢軍一樣,在與匈巒人打,匈巒人想獨霸塞北,想把其他人都殺光。
雨停得時候,烏雲也散了,太陽,已從東面,飄到了西面。
卡米介邀請付麥場去自己族人居住的地方作客,付麥場說,他現在只想回家,他問卡米介如何才能回到中原。
卡米介說,一直朝著東方走,這裡已經很靠近中原了,所以,不用走太長的路途。
臨走前,卡米介又給了他幾張餅,一皮囊水,還說自己經常去中原,說不定哪天還能再見面。
兩人在避雨的地方,分開,卡米介要回家,而付麥場,背對著夕陽,也開始往家的方向前進。
他想好了,先回家,回埋著他爺爺的地方,至於以後如何,他也不知道。 。 想看書來
第四十四章
付麥場一直朝東走。
當天上有太陽的時候,方向,很容易判斷,但塞北的天氣,並不是總掛著太陽。
而且,往往,沒有太陽的時候,與有太陽的時候,差不多一樣多,所以,付麥場要在有太陽時,確定好方向。
但即使確定好了方向,也可能被突如其來的一陣狂風吹得沒了方向。所以,有時候,付麥場並不是在朝東面走。
除了方向上的困擾外,還有一件事情,讓付麥場有些煩惱,這是他兩天前才想到的:自己,現在,應該算是一個逃兵。
付麥場還記得,一次睡覺前,營帳裡的弟兄們曾說過關於逃兵的事情,他們說,逃跑是很大的罪,如果被朝廷知道了,會被緝拿,連身邊的親戚們都要遭殃。而李洪壽,更舉出自己朋友的例子,他說,那個朋友因為當了逃兵,老爹老孃媳婦兒子都被砍了頭,最後,自己被抓,也在當天就被砍了。
付麥場沒有親戚,他曾經唯一的親戚,他爺爺,現在正埋在土裡。
但一想起爺爺,付麥場還是會忍不住琢磨,如果他爺爺還在世,知道自己當了逃兵,會怎麼樣?
如果朝廷真的派人到村裡拿人,又會怎樣?
想到這裡,付麥場拉住韁繩,停在廣闊的草地上,馬來回轉了幾圈,又讓馬上的人分不清了方向。
但分清了又如何?付麥場莫名地產生了到底要不要回家的疑問,他甚至想,先前的那次廝殺,他們是不是一定會敗。
對方人多,但自己這邊也並不少,付麥場已經記不清自己當時是如何想的來。
說不定他們沒有敗?
付麥場回頭望望,一絲想返回去的念頭湧上來。
但瞬間,這念頭就被一個虎狼般的眼神擊得粉碎,付麥場並沒有真正看到那雙眼,或許這只是因為恐懼而產生的幻覺,但即使如此,它依然會時不時的浮出來,讓付麥場後背發涼、腹部糾結。
付麥場突然跳下馬背,將衣服脫掉,反著又重新穿上。
這樣以來,兵服,就變得不怎麼像兵服,而他這個逃兵,看起來也就不怎麼像一個兵了。
一陣風吹過,捲起點塵沙,迷住了付麥場的左眼。
付麥場邊揉眼睛,邊用雙腳踢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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