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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辱負重一時,總好過等趙晏生下皇長孫再與她鬥,到時候,想要扳倒她難上加難。
歲除宮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攛掇相熟的貴女去與趙晏喝酒,只要將她灌醉,再尋個藉口挽留太子,之後……自己豁得出去,良娣之位手到擒來。
可誰知趙晏的酒量這麼好,喝了一晚上,非但行走自如,說話都不帶結巴。
鬼才信她看不清路!
距離成功僅剩一步之遙,明德郡主自然不願放棄,裝作沒看到趙晏攀附在太子胳膊上的手,吩咐宮人們道:「還不趕緊扶著太子妃娘娘,天黑路滑,萬一娘娘摔跤,你們擔待得起嗎?」
「我不要她們扶。」趙晏示意宮人退開,笑意盈盈道,「方才我與人家聊得好好的,太子殿下非要叫我走,現在讓他丟下我,陪郡主您去行酒令,您認為我會答應嗎?」
「你……」明德郡主瞠目結舌,沒想到她這麼蠻橫不講理,竟敢左右太子的行蹤,心想果然是武將家的女兒,人前裝腔作勢,一副端莊優雅的模樣,喝了點酒頓時原形畢露。
她心中鄙夷,表面卻歉然道:「我原本也想邀請娘娘,但您醉成這般,實在不宜……」
「那你早不來晚不來,非要等你的姐妹們把我灌醉,才說要玩什麼行酒令,你可真會挑時候。」趙晏看她不順眼已久,借著酒勁,也懶得跟她虛以委蛇,直截了當地戳破她的心思,「想與太子殿下獨處又嫌我礙眼就直說,拖到這個時辰,是打算讓殿下與你徹夜玩樂,耽誤初一的大朝會嗎?」
她……她居然都知道?那她為何還要喝酒?
明德郡主一驚,在宮人們面前下不來臺,登時惱羞成怒,眼中蓄滿了淚水。
見太子從頭到尾未置一詞,滿臉看好戲的表情,她心底燃起一線希望,求助道:「殿下,我們好歹是自家人,許久不見,我只想與您敘敘舊,可落在太子妃娘娘眼裡,竟成了居心叵測之徒。」
「郡主言重。」趙晏不等姜雲琛開口,率先道,「我與殿下大婚之日你還來赴宴,這才過去一個月,怎麼就成了『許久』?至於居心叵測與否,郡主自己清楚就好。」
話音落下,她勾著姜雲琛的胳膊,不由分說地走向前。
明德郡主一時情急,高聲道:「殿下……表兄!」
姜雲琛腳步一頓,安撫地拍了拍趙晏倏然收緊的手,不緊不慢道:「既是自家人,郡主就不要欺負你表嫂了,時候不早,孤與太子妃先行一步,郡主玩得盡興。」
說罷,與趙晏揚長而去。
挺好的。
皇親國戚奇葩眾多,明德郡主乃箇中翹楚,趙晏與她過招都不吃虧,收拾其他更是綽綽有餘。
他認為趙晏已經無師自通,熟練掌握對付這些人的精髓與要領,一想到之後自己有了幫手,逢年過節都不必再孤軍奮戰,竟生出幾分感動與欣慰。
明德郡主難以置信地呆在原地,望著兩人並肩消失在轉角,覺得太子實屬耳聾眼瞎。
到底是誰在欺負誰?他堂堂一國儲君,居然心甘情願被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宮人們眼觀鼻鼻觀心,只當什麼都沒發生。
明德郡主極力維持儀態,滿腔怒火無處傾瀉,把自己氣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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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上林苑,趙晏朝翟車走去,姜雲琛卻一把攬過她的腰,不由分說將她抱上了他的車。
趙晏慢半拍回過神,抗議道:「你幹什麼?」
「你喝醉了,我不放心。」姜雲琛捉住她揮舞的手,車駕開始轆轆前行。
「我沒醉。」趙晏強調,「我故意找她的茬而已。你看不出來嗎,她行酒令是假,藉機與你共度春宵才是真。我告訴你,我走之後,你娶誰都可以,但絕對不能是她,否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