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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兵停了一下，抬起頭來，&ldo;報告長官!顧聲掛少校銜，一是我處人員調動需要軍銜，二是……&rdo;

江承眯著眼睛看他。

&ldo;二是顧聲之前，立有軍功!&rdo;

&ldo;這個人軍隊都沒進過，民團都不是，他立的哪門子軍功，上來就是少校?&rdo;這檔口江承也沒工夫聽他多說，吐出口氣說，&ldo;得了，知道你們用人得掛職，別扯那些虛的。這回開進中州，車開來了多少?&rdo;

他頓了頓，忽然想起來，朝王強兵抬了下下巴：&ldo;對了……那個人，你就不用再管了，人才嘛，還是要培養，我專門給他設了個黑屋，我會自己關照的。&rdo;

王強兵：&ldo;哎少!……&rdo;

&ldo;哦，非要做給中央看，&rdo;江承瞥了眼王的臉色，&ldo;軍需處給他掛個閒職就得了。&rdo;

江承從公館走後，顧聲極為疲倦地靠在樓上小客廳的沙發裡，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手頭的材料。

江承對他的態度，顧聲是略微有些詫異的。他能理解江承五年後在一次見到他，想殺了他而後快的心情，卻無法理解為什麼他身為一直以來的加害者，但表現出一副他才是備受傷害的那個人的樣子。

顧聲敢來這裡，自然是有人保駕護航，所以他不擔心江承衝動之下會殺了他，但江承在殷安發生突襲時的所作所為，以及後來找上門來時的模樣，確實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料。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顧聲不住地捻動著書頁，他模模糊糊地意識到一切問題的答案，事實上江承對此從未諱言。隨後他感到頭又劇烈地疼起來，那是幾年前江承某次發瘋之後留下的後遺症，就像一顆藏在頭顱裡的彈片，時時提醒起他過往一切的傷痕。

顧聲無聲地嘆息，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葉豐年剛剛拿來的材料上去。

當時截獲的密電還是以各大軍閥之間傳遞訊息為主，夾雜一部分日方密電，而中文電碼本身起步較晚，解碼方式也相較拼音文字更為單一。

其中顧聲對葉豐年所說的橫直碼變換法是當時最廣為應用的中文編碼法，即以棋盤式分佈來把常用漢字編為數碼：電碼本通常每頁為10&tis;10的方格，橫行、直行分別以0到9標示，另在頁角上使用各頁不重複的兩位數字標示，稱為&ldo;角碼&rdo;，如此一來，在方格中的漢字，都可以用兩位角碼+一位橫碼(或一位直碼)+一位直碼(或一位橫碼)這樣的四位數字來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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