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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速度很快，幸好午夜的道路上車子很少，一路追著，終於在城東一片廢棄房屋前頭停了下來。

司機很驚慌地跑進房子裡，唐嘯東跳下車，也跟著他走進去。屋子裡燈光通亮，一男一女，一站一坐的。

&ldo;雲小姐，人我們沒抓到，還被人跟蹤了。&rdo;司機有點懊惱地看著地和雲菡白交代。

&ldo;唐…唐嘯東？&rdo;雲菡白像是受到了驚嚇，蹭地從凳子上跳起來，指尖的香菸也掉在了地上。

她從前是不抽菸的，應該說在唐嘯東面前從不抽菸，其實，她的癮頭很大，尤其在緊張的時候，根本控制不住嘴。

&ldo;你要做什麼？&rdo;唐嘯東蹙眉，目光冷銳，&ldo;葉安憶是不是在你這裡？&rdo;&ldo;沒有！我沒有！&rdo;雲菡白矢口否認。

司機慢吞吞地往門口移動，唐嘯東眼疾手快，將他抓住按在地上：&ldo;你們去那裡幹什麼？&rdo;反絞著雙手讓司機很疼。

&ldo;抓人，雲小姐讓我們過去抓人！&rdo;司機是個小人，稍微給了點苦頭就事情和盤托出。&ldo;誰？&rdo;唐嘯東心頭一緊，手上一個用力，司機殺豬似的嚎叫：&ldo;一個女的，照片在我口袋裡。&rdo;

果然是葉安憶的照片：&ldo;那人呢？！&rdo;他呵斥，有些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ldo;沒抓到，那個女人跑得快，我們沒有找到。&rdo;司機疼得沒了力氣。

&ldo;雲菡白，我警告你，不要打葉安憶的主意，不然躺在醫院裡的，就不止你父親一個人。&rdo;唐嘯東瞥了雲菡白一樣。

&ldo;是你先背叛我的！&rdo;雲菡白咬著牙，&ldo;我這麼愛你，為了你不惜忤逆父親，可是你呢？你毀了雲家，你毀了我的一切！&rdo;

&ldo;你最不該做的，就是傷害葉安憶。&rdo;唐嘯東語調微冷。&ldo;我傷害她？難道你沒有傷害她嗎？唐嘯東，把所有責任推給我，你真可恥。&rdo;

&ldo;是，我是傷害了葉安憶，所以，我會補償她，用我的全部。&rdo;他的聲音終於帶上了幾分溫柔，卻不是對著自己。

&ldo;唐嘯東！&rdo;雲菡白想要喊住快步離開的男人，&ldo;你有沒有愛過我？！&rdo;&ldo;沒有。&rdo;唐嘯東沒有回頭，看不見表情，只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唐嘯東將車開回原來的地方，冷冷清清的，只有路燈的光亮。手機打過去，一遍一遍的響，就是沒有人接。

他循著弄堂往裡走，手機一直沒有掛，黑漆漆的地方一閃一閃的光亮。唐嘯東加快了步子，幾乎是跑過去。

地上躺著一個人，旁邊掉落的，是葉安憶的包，東西灑出了一些。&ldo;葉安憶！&rdo;連著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

地上男人被他拖起來，一拳打在臉上，才迷迷糊糊地有點醒過來。&ldo;人呢？&rdo;揪住他的衣領，幾乎將他提得腳離開地面。

&ldo;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rdo;那人一嚇，有點口齒不清，&ldo;我原本已經抓住她了，但是突然有人把我打暈了。&rdo;

&ldo;是誰？！&rdo;唐嘯東心頭一緊，不安蔓延開，&ldo;這兒這麼黑，我沒看到，真的沒看到。&rdo;感覺到喘不過氣，男人一個勁地討饒。

將人丟在地上，唐嘯東拿著葉安憶的包，腦子有些混亂。會對葉安憶下手的人，除了雲菡白，還有…

捏在掌心的手機響起來，是沒有存過的號碼，他卻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