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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葉安憶當時…是什麼樣的反應？&rdo;唐嘯東訥訥地問。&ldo;當然是哭了，眼睛都快哭瞎了！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冷血，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rdo;梅麗娟沒好氣地嚷嚷。

&ldo;喂，喂！你就這麼走了？！&rdo;梅麗娟企圖攔下轉身就走的唐嘯東。&ldo;三位放心，現在就送三位回法國。&rdo;之前將他們攔住的人再次攔住了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梅麗娟夫妻將信將疑地跟上他們。

來時已經將車開得飛快，而回去的一路，更加快。黑色的越野車在公路上像是飛了一般，眾人避之不及。

葉安憶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有點累，連夢境也擺脫不了過去那一些紛繁的痛苦，揉著太陽穴緩緩睜開眼。

朦朧裡看見床沿上坐著一個人，驚得她睜大了一雙眼睛，才看清竟然是唐嘯東。&ldo;你…怎麼坐在這兒？&rdo;她鬆了口氣，竟然一點也沒有了驚慌。

&ldo;為什麼不告訴我？&rdo;他說得很輕，並不是質問，幾分憐惜幾分痛楚。他問得沒頭沒腦，更何況葉安憶將將睡醒，哪裡知道他在說什麼。

&ldo;什麼？&rdo;她茫然。&ldo;其實你並不想打掉孩子的，是不是？&rdo;他依舊輕聲細語。&ldo;為什麼不想？&rdo;她反問，頭隱隱作疼，為什麼所有人都和她提孩子？她已經儘量不去想，為什麼他們還要提起？！

&ldo;是孩子不能留，你才做掉的。&rdo;唐嘯東搖頭，即使葉安憶辯駁，他也這樣認定，&ldo;對不起，我竟然不相信你。&rdo;葉安憶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傷害自己的孩子？

&ldo;你知道了？&rdo;她對上他的眼睛，相較於唐嘯東翻滾著複雜的情緒，葉安憶的平波無瀾，似乎沒有半點起伏，&ldo;是啊，孩子死了，只活了不到一個月，等我知道的時候，它早已經死了。&rdo;

&ldo;葉安憶，為什麼…不告訴我？&rdo;他覺得眼眶微酸，咬著牙壓制住心底膨脹的痛苦。

&ldo;告訴你？告訴你孩子死了叫你放心嗎？還是告訴你孩子是個畸胎，就算活著也不能留？&rdo;她言辭激烈起來，&ldo;你憑什麼給我吃那樣的藥！所以你可以心安理得地和我上床，因為我不會懷上孩子是不是？&rdo;

葉安憶的話如同鐵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頃刻間便叫他的心血肉模糊，疼得喘不過氣。試圖拉住按住她的肩膀，卻被她打落。

&ldo;你可以說你不知情，可你也確實殺死了我的孩子！&rdo;葉安憶眼眶緋紅，似乎要將昨夜的痛苦宣洩出來，&ldo;你知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藥才能懷上一個孩子！你知不知道孩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rdo;

&ldo;你不知道！因為雲菡白也可以為你生孩子，我的孩子對你來說只是一個孩子，甚至比不上雲菡白的，可是孩子對我來說就是一切，你知不知道你奪走了我的一切！&rdo;葉安憶哽咽得再也說不下去，眼淚砸在他的手臂上，燙的他心疼。

&ldo;葉安憶，藥不是我下的。&rdo;他沒有勇氣與她對視，那一雙婆娑的淚眼，每一滴眼淚都灼燒著他，他忍不住將她擁進懷裡。

&ldo;對，要是秦姨下的，和你有什麼關係？&rdo;葉安憶嗤笑，趴在他的胸口，手臂垂在身側，沒有主動圈住他，也沒有推開他。

&ldo;藥是雲菡白讓秦姨下的，或許，不止雲菡白，還有…譚九非。&rdo;唐嘯東扶著她披散的長髮，緩緩道。

作者有話要說：…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