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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廚房，卻看見唐嘯東和秦姨正說著話，她聽不清楚，只看見唐嘯東似乎在說，而秦姨…頻頻點頭。

葉安憶並沒有在意，秦姨同他們兩人的關係都很好，轉身去一旁的浴室洗了個手，再折回來，唐嘯東剛剛離開，秦姨開啟一旁的櫃子，從裡頭取出一個…藥瓶？

葉安憶吃驚，看著她倒出兩顆丟進湯裡，一下一下地攪拌，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飯桌上，唐嘯東與葉安憶比鄰而坐，葉安憶很沉默，懷孕的訊息讓她心情複雜，而剛剛發生的一切，又叫她擔心。

唐嘯東盛了一碗湯推給她：&ldo;你最近食慾不太好，吃不下飯就喝點湯。&rdo;葉安憶盯著那碗湯看了許久，兩人在飯桌上，唐嘯東都會為她盛湯，從前覺得溫馨無比，現下回想起來，只叫她更生疑竇。

葉安憶忽然站起身：&ldo;我吃飽了。&rdo;便快步離開。唐嘯東也放下碗，跟著她上了樓。

&ldo;葉安憶，你…怎麼了？&rdo;抵住她將要關起的房門，唐嘯東仔細地打量她，除了神情有些失落，也並沒有異樣。

&ldo;肚子有點疼，想要睡一會兒。&rdo;她垂著眼睛，語氣倒是平靜。&ldo;怎麼回這裡睡？&rdo;唐嘯東蹙眉，他的臥室已然算是兩人共用的房間，可今天她卻突然會自己的房間。

&ldo;我今天想睡在自己房間裡，&rdo;她勉強拉扯嘴角，&ldo;兩個人睡總有些不習慣。&rdo;

&ldo;那你好好休息。&rdo;許久，直到葉安憶覺得他不會妥協的時候，唐嘯東緩緩開口，轉身離開。

葉安憶有點累，不知是身體吃力還是心疲倦了，守著懷孕的秘密，她想告訴他，甚至想讓他陪著自己產檢，可到底還是住了口，她計較方才秦姨的舉動，更計較唐嘯東與秦姨的對話。

葉安憶睡不著，或是晚上沒有喝湯，她總覺得口渴，終是忍不住翻身起來，去樓下的廚房倒杯水喝。

書房的燈亮著，說明唐嘯東還在裡頭處理檔案。壁鍾指著十一點，其實還很早，可平時這個點，唐嘯東都已經回房間了，他會在她睡著前爬上床鋪，無論有沒有親暱舉動，他都喜歡將她摟入懷裡。

一樓只亮著大廳裡一盞昏黃的小燈，廚房裡的燈竟然也亮著，裡頭的身影也很熟悉，是秦姨。

秦姨急匆匆地開啟櫃子的門，看見瓶子依舊放在原處，像是鬆了一口氣，將它拿在手裡，對著它喃喃。

&ldo;對不起太太，我不想的，這件事是先生讓我做的，你別怪我。&rdo;夜很靜，即使秦姨說得很輕，她也字字聽得分明。見秦姨出來，側身貼著牆壁，看著她走進房間，才敢大口大口地呼吸。

腿抖得很厲害，每一步都艱難無比，她沒有開燈，憑著感覺摸索，腿腳撞到櫃子，也不覺得疼，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拿到瓶子。

借著月光，裡頭藍色的藥丸圓潤，更像是糖果。她顫著手，倒出兩顆，握在掌心，將藥瓶放回原處。

廚房的燈忽然亮了，葉安憶猛地回頭，唐嘯東站在廚房門口，有點詫異。他下來倒水，聽見廚房裡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為是老鼠，卻不料…

&ldo;怎麼不開燈？&rdo;他有點奇怪。葉安憶將捏著藥丸的手背在背後：&ldo;我…看得見。&rdo;&ldo;以為自己是貓？&rdo;唐嘯東因為她的回答莞爾，竟難得地調侃了一句。

葉安憶卻笑不出來，拿著空杯子，匆匆往回走。&ldo;葉安憶！&rdo;唐嘯東拉住她，葉安憶像是受了驚嚇，&ldo;你是不是忘了倒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