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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抱著頭，摔破的傷口一陣一陣的疼。橘黃色的路燈被擋去，唐嘯東蹲在她面前：&ldo;葉安憶，回家吧？&rdo;

&ldo;回家？回哪個家？&rdo;她木訥訥地問，神情呆滯。&ldo;當然是我們家。&rdo;唐嘯東耐心地解釋。&ldo;我們家？我們哪兒有家？早就散了。&rdo;葉安憶輕笑，語氣飄渺。

&ldo;葉安憶，離婚證不是我辦理的。&rdo;他捧住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ldo;你盡可以推給我，就算是我辦理的吧，反正，我也是想要離婚。&rdo;葉安憶無所謂的口氣，又帶著一點委屈。

&ldo;是…雲菡白做的。&rdo;他停了停，&ldo;她拿走了我抽屜裡的離婚協議書。&rdo;言語裡三分怒氣七分懊惱。

&ldo;可是，離婚協議上的字總是你簽的。&rdo;葉安憶微愕，片刻便找到了反駁的理由，&ldo;既然簽了字，說明你也有離婚的意願。&rdo;她還記得在乾媽家看到過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上面確實是唐嘯東的筆記。她曾經模仿過，便能立刻分出真假來。

&ldo;我…只是有些生氣，非常生氣。&rdo;他不讓她別開眼，牢牢地盯著她，&ldo;出差之前，我們明明好好的，可是當我迫不及待地趕回來，你卻已經搬走了，還丟下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rdo;

&ldo;好好的…&rdo;葉安憶喃喃，是好好的，像一對真正的夫妻，甚至比許多夫妻都更加和諧，如果沒有那個孩子，那麼她們確實是好好的，也許還會一直好下去，可是，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便有了那個孩子來提醒她的卑微。

&ldo;葉安憶，簽了字我就後悔了，不然也不會把它丟在抽屜裡而是立刻辦理離婚證。&rdo;唐嘯東語氣軟下來。

&ldo;可我不後悔，在你看來這個離婚證是無效的，可是在我看來，它卻是貨真價實的，因為我確實想要和你離婚，即使重來一次，我依然會簽字，且從不後悔。&rdo;葉安憶極為冷漠。

&ldo;你這麼想要離婚？&rdo;唐嘯東表情也開始僵硬，稍稍有些憤怒。

&ldo;唐嘯東你到底要怎麼樣？三年前是你把離婚協議書丟給我的，如果你只是害怕擔起婚姻失敗的元兇這個罪名，那麼就扣在我頭上好了，我無所謂！&rdo;葉安憶也惱了，&ldo;雲菡白等了你六年，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不應該在這裡和我比對是誰的責任，而是痛快地和她結婚！那麼從今往後你便再不用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離婚了！&rdo;

&ldo;我不想和她結婚！&rdo;唐嘯東幾乎是低吼，路邊的行人被他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若不是有保鏢驅散，這一蹲一坐的兩個人大概早已經被八卦的人群包圍住了。

&ldo;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rdo;葉安憶有些懵了，直覺看不懂眼前的男人，&ldo;一個多月前你還和她訂過婚！&rdo;

在她看來，唐嘯東應該是深深愛著雲菡白的，除了娶她，幾乎為她做盡了所有，自己擔著一個唐太太的虛名，而雲菡白則享受著唐太太的虛榮。

&ldo;兩個月前，雲菡白查出來淋巴癌中期，要動手術切除，但她不肯。&rdo;唐嘯東開口，&ldo;她只有一個要求，只要答應她，她便主動去醫院做手術，她要嫁給我。&rdo;

&ldo;唐雲兩家統共只有一個人反對。&rdo;唐嘯東最角動了動，&ldo;就是我。&rdo;葉安憶垂下眸子，不去看他神色不明的眼睛。

&ldo;雲菡白很固執，如果我一直不肯，她或許真的會熬到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