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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血的才叫傷害嗎？&rdo;葉安憶指著心口的位置，&ldo;這裡的一樣是傷口，一樣會疼會流血。&rdo;

&ldo;葉安憶…&rdo;他看見燈光下葉安憶那一雙微腫的泛著晶瑩的眼睛，睫毛上已經染上了一些細碎的淚花，沒有再說半個字，轉身離開。

葉安憶不顧背上的傷，緩緩蹲在地上，抱住屈起的膝蓋，臉埋在當中，也聽不到嗚咽聲，只有她嬌小的身影在牆壁上落下一小團。

&ldo;吃吧。&rdo;唐嘯東的聲音再次響起，葉安憶驚詫地抬起臉，果然沒有哭，只是眼睛更紅了一點，他語調平靜，像是同她討論著最家常的事情，&ldo;剛從打翻了你的面。葉安憶，你不是已經戒了方便麵嗎？&rdo;

葉安憶小的時候很愛吃方便麵，唐嘯東並不贊成她吃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有一次秋淑芳不在家，葉安憶偷偷吃了兩袋，結果肚子疼得要命，還是唐嘯東背著她去的醫院，急性闌尾炎，小病卻是真的很疼，她眼淚汪汪地抓住唐嘯東的手，發誓再也不吃方便麵。

葉安憶有片刻的怔然，卻沒有伸手去接他遞過來的盒子，祿記的糯米糕，很貴很少卻也好吃，這大概是她那一段婚姻裡唯一的奢侈品。

&ldo;你好像很愛吃這個。&rdo;唐嘯東總會將糕點放在凳子上，其實，他並不像刻意去注意葉安憶，對她的喜好卻總會在不知不覺中注意。

從前，他總能在別墅裡看見這樣的盒子，葉安憶是很省吃儉用的，祿記的東西並不便宜，至少對葉安憶來說，她會常買，大概是真的喜愛到了極點。

&ldo;葉安憶，如果我要對你出手，根本不需要雲蓮藍。&rdo;他的腳步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葉安憶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個個裹著椰蓉的白色糯米糰，捏起一個塞進嘴裡，其實她的嘴巴不夠大，整一個塞進去幾乎嚼不動，捂住嘴，一點點嚥下去。

和她自己買著吃的味道有那麼一點不同，雖然還是很甜，卻總覺得帶著一腔酸氣，澀得牙齒都發顫。

譚九非美滋滋地趴在床上，張大了嘴等著葉安憶將剝好的橘子塞進嘴裡，樂此不疲。葉安憶的一身外傷早就好了，而譚九非的內傷即使沒有癒合也必然好得七七八八了。

&ldo;醫生說明天就能出院了。&rdo;葉安憶極為體貼地用紙巾揩去他嘴角的水果汁。&ldo;啊？明天出院？&rdo;譚九非覺得這好日子可還內有過夠呢！

&ldo;哎喲，我怎麼覺得胸口還是有點疼呢？&rdo;譚九非眉頭一皺，捂著胸口。&ldo;哪兒疼？&rdo;葉安憶其實挺好騙，小手在他胸口一陣摸索。

&ldo;不…不疼了。&rdo;譚九非面色緋紅，躲閃著避開，只覺得骨頭都快被她摸得蘇了，&ldo;出…出院吧。&rdo; 如果可以，他是絕對希望多在醫院呆上一段時間的。

&ldo;譚九非，你…辭職了？&rdo;葉安憶每天學校醫院兩頭跑，其實挺累的，不過因為有秋淑芳常常住院鍛鍊出來的精力，也不至於吃不消。今天她在學校得到的最大一個新聞就是譚九非辭職了，而原因…

&ldo;雲家對學校施壓，總要找出個頂罪的，前幾天校長來看我，你以為真的是來探病的嗎？&rdo;譚九非笑容裡是濃重的諷刺，&ldo;不過是勸我主動辭職，校長還向我保證，只要我辭職，住院的醫藥費全部由學校承擔，並且全額補給我工資和獎金。&rdo;

&ldo;那你就答應了？&rdo;葉安憶蹙眉，&ldo;你答應就表示你認了這項莫須有的罪名！&rdo;學校裡如今傳得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