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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rdo;葉安憶冷靜地反駁，撇開眼打算從他旁邊繞過去。

&ldo;我看了你在校報上寫的那些詩才慕名而來的。&rdo;男生扯了扯嘴角，像是拼命控制著怒氣，硬邦邦地解釋，&ldo;我真的很喜歡你。&rdo;

&ldo;你喜歡我的詩我可以寫幾首送給你。&rdo;葉安憶避重就輕，將他話語裡的主旨撈出來。

&ldo;做我女朋友！&rdo;他語出驚人，並迅速挪了一下位置擋住葉安憶的去路，&ldo;不準走，不答應我就不準走！&rdo;頗為固執而霸道。

葉安憶笑了笑，抬頭望了他一樣，不知為什麼，她似乎看出了他眼裡的心虛，下一刻轉身下了樓，一面回頭對他說：&ldo;條條大路通羅馬，這句話你一定不懂。&rdo;

從那天開始，男生有點鍥而不捨地出現在她的生活裡，總是一口一句：葉安憶，我喜歡你。卻不能在他的言行舉止裡體會出半分，於是，葉安憶也不在意。

&ldo;葉安憶，我有事和你說。&rdo;雲菡白和葉安憶是同歲的，可是已經比她高了半個腦袋，同高挑的唐嘯東站在一起，尤顯般配。

葉安憶沒有在她身邊見到形影不離的唐嘯東，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望，安靜地跟著雲菡白，走到體育場的看臺上坐下。

偌大的看臺只有她們兩個人，空曠的地方甚至有回聲。&ldo;葉安憶，我們說說嘯東哥哥吧。&rdo;雲菡白的直接同她溫柔可人的長相不怎麼相襯。

&ldo;他…有什麼事？&rdo;在雲菡白麵前，葉安憶總有難言的自卑，無論是相貌還是甚至，同樣是唐嘯東的青梅，雲菡白是酸甜的，而她大約是苦澀的。

&ldo;你不知道吧，嘯東哥哥在唐家過得不太好。&rdo;雲菡白美眸彎彎，有點挑釁地睨她一眼。葉安憶微愕，其實，她怎麼會不知道，少有的幾次見到唐嘯東，他總是帶著傷的。

&ldo;葉安憶，我能讓他在唐家過得好，但是…&rdo;雲菡白嘴角一彎，真是漂亮，葉安憶想。&ldo;我要嘯東哥哥。&rdo;

葉安憶，不能悔的決定

&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葉安憶垂眸，有點像是要逃避這個話題。&ldo;葉安憶，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必這麼裝模作樣，你可不如三年前聰明瞭。&rdo;明明一樣的年紀，雲菡白的成熟卻讓她感到畏懼。

&ldo;秋哥哥本來就不是我的。&rdo;葉安憶揪著校服的下擺。&ldo;葉安憶，嘯東哥哥姓唐，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免得連累他。&rdo;雲菡白收起笑臉，沒有溫柔裡透出幾分嚴厲。

被雲菡白這麼一斥，葉安憶抿了嘴唇，緘默不言。&ldo;你好好想吧。&rdo;雲菡白粉色的小皮鞋一步一步優美而昂揚，忽然回頭，&ldo;哦對了，今天是我生日，你就別出現了，嘯東哥哥沒空陪你吃飯。&rdo;

葉安憶果然沒有出現，倒不是不敢，而是體育課上摔了一跤，挺重的，兩個膝蓋都磨破了皮，作為班上成績最好的學生，班主任立刻給她批了假好好回家休息。

秋淑芳心疼得要命，又是消炎又是上藥，還特意給葉安憶添了兩個菜。才剛下筷子，就來了敲門聲，葉安憶動作很快，一拐一拐地走過去開門。

&ldo;哥。&rdo;葉安憶吃驚，扶著門框訥訥地開口。唐嘯東目光從她額頭往下掃，仔仔細細的，掃到膝蓋的時候，已經被秋淑芳整齊地貼了創可貼，三四張，瞧著挺嚴重的樣子。

&ldo;嘯東來了？&rdo;秋淑芳表情平靜，言語間頗為驚喜。&ldo;媽。&rdo;唐嘯東沒有和葉安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