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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面前是一家茶莊,地處郊區,觸目便是滿園芬芳,滿眼綠意。
進了一道正門,繞過一段遊廊,這才抵達一間茶室,迎面就是一道屏風,入內便開闊了起來,茶座臨著一片風月詩意的院景。
聽聞政商兩界的人士都喜歡茶,卻並非熱衷於此道,而是方便他們藏汙納垢。在一片頗有詩意或禪意的悠然光景裡,打著算盤交換利益。
一派清淨閒雅之中,卻是激流暗湧。
聽說而已,未知虛實。
喻詩問看他脫去了西裝,從容利落地煮好了一壺茶,期間她心裡一直琢磨著,怎麼開口才不會顯得唐突,最後一盞茶擺到她的眼前,才讓她斂住了心神。
謝珵矣見她心不在焉,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既然是要緊的事,那就直說。」
她立時一抬眼,和他對視一瞬,隨即又沉下目光,儘量雲淡風輕一些,也如他所言,直截了當:「我有個朋友,他想見你。」
謝珵矣沒有立即搭腔,等她繼續。
她看向他時,微笑了說:「這個人你見過的,我也跟你提過他,我花店的名字就是他幫忙想的,你還問過呢,他叫段景川。」
謝珵矣對這個人印象只停留在,他曾三次撞見她從這個人的車裡下來。
「嗯。」謝珵矣問:「他找我有事?」
一下子點到了題,喻詩問心一定,直接就說:「盛吉的董事長,是他家裡的一位長輩。」
她說完以後,緊張地望著他,卻看不出他表情的變化,他仍是一貫的平淡,只是略微偏頭一想,這才說了句話。
「他託了你的關係找上我,那你們的交情不錯。」
喻詩問無心思量他的言外之意,只想到段景川距離成為自己妹夫只差一張證,這樣的交情確實不錯,於是點了下頭,回答道:「還可以。」
謝珵矣輕微地笑:「他從哪得知,我們之間的這點交情?」
喻詩問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這點交情」四個字,在他的語境裡代表了另外一層親暱且隱昧的意味,險些讓她亂了套。
半晌她才應:「我不知道。」
謝珵矣又問:「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和立場來見我?又或者他是不是有這個權利,可以代表盛吉的某一位高層領導來找我談判?」
喻詩問說:「盛吉的董事長住院了。」
謝珵矣的言語間卻不近半分人情,「既然入了院,那就別操心身外的瑣事,養好身體才是正經,段老爺子什麼時候康復出院了,我再送上一份賀禮。」
話裡話外是拒絕的意思。
喻詩問無奈得很,有些後悔貿貿然地過來找他,她剛才也問過段景川,盛吉和謝珵矣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麼恩怨。但段景川一時也說不清楚,只讓她幫忙,不想她牽涉其中。
正想著段景川,趕巧他發來資訊。
段景川思前想後,也覺得這種事有些為難她了,畢竟事關資本利益,這種事即便是「枕邊風」,尚且不一定吹得動。
況且喻詩問和這個姓謝的之間的關係撲朔迷離,他冷靜下來以後,忽然有了顧慮,謝珵矣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清楚,讓喻詩問去找他,究竟是好是壞?
所以他發資訊過來,讓她別太有壓力,無需在意結果。
喻詩問一看資訊內容,拿上手機說:「我打個電話。」
……
屋外天已暮,這雨纏纏綿綿落得夠久,門外的遊廊上相隔數丈邊掛一盞彩燈,眼前是一面烏沉沉的湖,映著點點波光。
喻詩問和段景川說明瞭情況,轉達了謝珵矣的意思,說:「我很抱歉,幫不上你的忙。」
段景川早有所料一般,反倒安慰起她來,「不要緊,做生意嘛,有起有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