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第1/2 頁)
除非是聽見了什麼要緊的話,一時氣急了,怒火攻心。
「先坐。」謝珵矣不再追問。
問清楚了也於事無補,況且他眼下也沒有那份閒心,去盤問夫妻之間的私房矛盾,老太太的狀況才是當務之急。
沒一會兒,謝家老大坐在輪椅上,被保姆推著過來。
幽長空曠的廊道上,緩緩而來的謝珩白,薄唇抿成了刀片,溫潤的臉上像是凝了一層寒霜,原本就輪廓清瘦,如此一來更顯得沉肅陰鬱。
夫妻兩個一人分別坐在一處,誰也沒搭理誰,就怎麼沉浸在複雜且沉重的氛圍裡。
一片肅靜裡,謝珵矣默立半晌,一點思緒不曾有,大家是慌亂之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是一貫冷靜,他必須在一片混沌裡撐開天地。
不知過去多久,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看著圍上來的家屬,脫下口罩,告知手術還算順利,病人基本已經脫離危險,不過病患是高齡,年紀上來了,情況不容輕忽,還需要轉入重症病房觀察幾日。
前半句才讓人安下心來,後半句就讓人急劇忐忑。
老太太這一入重症病房,就觀察了一個星期不止。
黎落心裡有愧,索性請了假,原打算是一直待在醫院裡陪護,但重症病房外不能有家屬逗留,即便留在了那裡也於事無補,醫生建議不如回家休息好了再來。
短短几日,黎落瘦了一圈。
謝珩白看著心裡不忍,主動找人說話,溫聲勸了幾句。黎落仍是不理不睬,即便是有愧那也是對著老太太,跟這個人沒有半點關係。
謝珵矣每天在總經辦忙完了事情就往醫院跑,要待上一陣。
他這幾日甚少開口,神情也是十分地肅正疏冷,公司上下各部門各單位陪著小心,專案上會議上的哪哪個環節,誰也不敢犯他的忌諱。
……
一個晚上,喻詩問早早回了家,吃完晚飯坐在沙發上看書,半天沒有看進去一個字,倒是旁邊嘈雜得很,電視聲,喻若若的嬉笑聲,父母時不時還摻和兩句。
恍惚間,她聽見「婚禮」兩個字,這才回過神來,問道:「什麼婚禮?」
喻教授率先笑開,「景川跟若若求婚了。」
喻若若難得露出幾分嬌羞,「已經上個月的事了。」
喻詩問笑笑地說:「你這個表情,大概是已經答應了?是這兩日的事?」
幾個人談的正是這個,梁園春在選黃道吉日,雖然不著急嫁女兒,但她左右無事,提前操著點心,事情才能辦得周全妥當。
喻若若說:「他比我著急,讓我找個時間去選婚紗。」
所以週末下午,喻詩問陪著喻若若去了婚紗店。段景川去外地調研,臨近傍晚才趕得回來,所以讓喻若若先去婚紗店,他晚些時候再過去。
昨晚喻教授問起陳山越的事,自從那晚他帶著喻詩問跟老陳父子倆吃了一頓飯,自家女兒這邊就無聲無息,似乎一點進度都沒有。
喻若若試婚紗的時候也問起了那位年輕的檢察官。
喻詩問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輕輕淡淡地應道:「他是檢院的,每天要審查那麼多案子,哪有時間跟我兒女情長。」
「別裝了,我看分明是你自己對人家興趣泛泛。」
「也不止是我,陳先生也是……」
話沒說完,被一聲嬌脆的「姐姐」給打斷了。
喻詩問抬頭看向門口,一個小傢伙飛奔而來,撲進她的懷裡。
喻若若看見以後,笑話道:「哎喲,叫得比我這個親妹妹還熱情,這是要千里認親啊。」
喻詩問看見這小丫頭,忙又去望門口,看見的卻是陳山越。
是了,陳山越是他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