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不多一會兒就有人送了飯菜過來。
喻詩問看著腕錶上的時間,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
謝珵矣推開包間的門,裡面兩張桌子幾乎坐滿,就等他一個。周原和另外一個女助理也早到了場,他還沒入座就有人開腔調侃。
那人說:「剛才我過來,遠遠就瞧見了謝總,身邊佳人隨行,那氣質可不一般,我好奇是哪位千金能得謝總青睞,出來應酬還帶在身邊,原以為能見識見識,沒想到藏起來了。」
謝珵矣淡笑著入座,「別的不說,王總這眼力一向是不甘人後。」
旁邊一個身份不低的年輕人接了話茬:「可不止,上回一對元青花的瓶子,王總一眼辨真偽,倒省了我不少事,想來鑑別活靈活現的美人更是高人一等。」
王總笑樂呵呵道:「您二位可別這麼誇,不敢當。」
那年輕人偷偷湊到謝珵矣的耳畔低語,「是之前我上你那拿魏老的犯案證據時,藏在你家二樓,把你迷得七葷八素的那位麼?」
謝珵矣說:「我看你這陣子是閒到一定境界了。」
「難得一見,所以記憶猶新。」
「滾蛋。」
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平日在外如何地道貌岸然且不論,一旦上得這酒桌,再除去衣冠,誰都是赤條條的千年老狐狸。
「世情如鬼,花面逢迎」這等光景,在這樣的場合可謂顯露得淋漓盡致。
只不過酒從腸過,話從嘴出,多得是葷素不忌雅俗不分,上了檯面只能權當一樂。
一般這種場合,謝珵矣的話不多。酒桌上有的是負責遞話活躍氣氛的人,高層領導自持身份,不好跟著瞎鬧,否則有失風度。
謝珵矣最近應酬多,喝酒喝到一聞酒味兒就想吐,今晚有人頻繁過來敬酒,他適當地給面子,但大部分都被一旁的助理擋下。
這助理是被臨時喊來給領導擋酒的,模樣長得乖巧討喜,沒想到喝起酒來頗有巾幗氣概。
對面有人揚聲說道:「謝總,您旁邊這位小姐可是一名猛將啊,一點不輸在場的男性,從進屋到現在幹倒了多少人?一心一意為領導,可見忠勇。」
謝珵矣說:「領我一份薪水,盡一份責罷了。」
他搭在桌上的手夾著煙,不見他抽,一直燒著,偶爾一撣菸灰。
那姓王的見縫插針地開了句玩笑:「謝總御下有方啊。」
謝珵矣原不欲搭腔,他撣了撣菸灰,垂下眼睫,那眼尾上挑的弧顯出幾許冷淡,想了一想忽然說:「誦經千卷,問經不識,還以為章臺走馬是什麼風流雅事,殊不知是牡丹花下的遊戲筆墨而已。」
一席話諷刺姓王的自以為詼諧幽默,卻不過是附庸風雅。
姓王的當下聽不出這言外之意,但默默記下了那句話,方便回去以後再三琢磨。在座卻有人懂得,只能暗笑不出聲。
夜間9點多鐘,喻詩問等了兩個小時。
這屋子除了幾張桌椅案幾,還有一張貴妃椅供人休憩,她坐得腰痠,拿著書到貴妃椅躺下,躺著躺著犯了困,把書蓋在臉上閉眼睡覺。
將近夜晚10點鐘,謝珵矣從酒桌上下來,後半場他忽然興致一來多喝了兩杯,不過神志仍是清醒。散場後他讓周原和女助理先行離開,留了司機在車裡等。
他下了樓往別院方向走,一邊問服務員屋子裡人怎麼樣了。
服務員說:「8點鐘去換茶水,喻小姐在看書,9點多鐘過去的時候,好像睡著了。」
謝珵矣進了屋,繞過屏風,果然看見她躺在貴妃榻上,臉色掩著一本書。他輕聲漫步地靠近,坐了下去,榻上的人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伸手把她臉上那本書往上輕輕一推,露出底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