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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珵矣看她緊張兮兮,也就不再說什麼。
孟一藍上完洗手間回來時,正好這邊陸陸續續地在上菜,老闆這頓飯請得她摸不著頭腦,平時她和這位老總面對面也能自在地聊兩句,眼下吃飯她卻拘謹得很。
主要是喻詩問不開腔,謝珵矣跟員工也沒多少話可聊。
於是一頓飯不尷不尬,苦了孟一藍這個局外人。
這頓飯結束的時候,孟一藍如釋重負,出了大門就說:「謝總,今天謝謝您請客,改天我和詩問一定找個地方款待您,那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喻詩問跟孟一藍不是一個方向,所以兩人不上一輛車,孟一藍歸心似箭,早早叫了車,車一來就跳上去,一陣風似的遠去。
喻詩問的車隨後就到,她準備上去時,謝珵矣伸手一推,車門重新合上。司機見外邊的人沒有上車的意思,片刻不等就直接開走了。
她回頭說道:「你幹什麼?」
他說:「吃完了飯,翻臉不認人?」
「是你自己要請的,」她頓了頓,又道:「再說一頓飯,你想要我怎麼樣?」
「我哪敢拿你怎麼樣,」他眸光淡淡地睨著她,「剛才一整晚可沒給我什麼好臉色,」他想起來冷不丁一笑,故意低聲調侃:「活像個貞潔烈女。」
喻詩問忍不住說道:「對,我在給未來的夫家守節。」
謝珵矣聽得笑出聲,「那我倒要治一治你這封建的毛病,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說不定你未來的夫家還得感謝我代為□□費心開墾的恩情。」
喻詩問臉色通紅,也不和他客氣,罵了句:「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不和他瞎扯,轉身就走。
路旁一溜的香樟,小徑幽而窄,香氣在深夜裡迷惑人心。
謝珵矣將她拉入懷裡,扣住她的腰,兩人緊密相貼,他說:「你看看你,未來夫家是你先提的,經不住玩笑的也是你。」
她掙了幾下,完全無用,氣道:「誰像你這麼開玩笑?根本就是耍流氓!」
謝珵矣垂著眼,目光落在她泛紅的鼻尖上,道:「這麼委屈?」
喻詩問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抬著頭說:「你放開我。」
他卻低下頭去吻她,她避開,一吻落在嫩白的臉頰上,他的唇往上,直貼上她的耳郭,溫熱的呼吸縷縷鑽入她的耳朵裡,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
她躲不開,半邊臉起火,燒得滾燙。
「你能不能放開我?」
他卻轉移了話題,問道:「我的兔子怎麼樣了?」
喻詩問還在氣頭上,想也不想就說:「我明天就給你送回去,以後你自己養。」
「怎麼?兔子還能比你不聽話?」
「我不想幫你養兔子,憑什麼我幫你養?」
謝珵矣低聲說道:「講不講理?你喜歡我才讓你帶回家養的。」
她都氣糊塗了,反應過來以後乾脆悶不吭聲。
他仍是溫聲軟語,似在哄人,「你要是不想養了,隨時送回來,我找個人照顧,你有空就來看看,你家裡有隻貓,現在又放只兔子在那,多少有些不方便。」
她仍舊不理。
他笑道:「你這氣有點長啊,還想怎麼樣?」
話語間像一對正正經經的情人,一個鬧彆扭,一個追著哄。
喻詩問蠻不自在,說:「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謝珵矣摟了一會兒,只得鬆開,想了一想,忽然說:「也不知道誰發過誓,以後對老闆唯命是從,以後你少拿自己的人格騙我。」
這話她確實說過,一句玩笑話甚至還拿人格擔保,只不過那時他在她面前自持著領導的樣子,嚴肅起來任誰都要怵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