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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的兒子瘦了很多。

她摸著薛衡削瘦的面頰，淚水就掉下來，也不管楚惜歡在不在場：&ldo;怎麼樣，衡兒你過得好嗎?河神他對你好嗎?&rdo;

薛衡乖巧地用小臉蹭著她的掌心：&ldo;娘親別擔心，我過得很好，河神對我特別好特別好。&rdo;

&ldo;我看你怎麼瘦了。&rdo;

&ldo;沒有，做父母親的怎麼看自己孩子都會覺得瘦了，我沒瘦，我還胖了呢。&rdo;

楚惜歡呼吸都有些困難，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薛衡的父母把孩子交給自己，巴巴地希望薛衡能過得好一點，自己幹了些什麼?囚禁、侮辱、侵犯……

&ldo;不用忽悠我，我還不清楚自己的孩子，你就是瘦了，連眼神……都……&rdo;

這眼神看上去和平日裡一樣軟綿綿的，溫和又惹人憐……可她分明感覺自己兒子就是有哪裡不一樣了。

&ldo;才沒有呢，不信你問他，&rdo;薛衡抬頭望向楚惜歡，眼睛亮晶晶的，像看好朋友一樣親暱，&ldo;惜歡，你告訴她我胖了，沒瘦。&rdo;

他叫他惜歡，聲音軟軟糯糯，眼神明亮又充滿信任。

楚惜歡沒法回答。

他只顧著索求薛衡的身體的美好滋味，從來沒在意過薛衡是胖了還是瘦了。

吃飯都是摁著他強行塞，薛衡經常性是邊吃邊吐邊哭。

甚至那麼久了……他連薛衡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

而薛衡真正喜歡的東西……那個他喜歡的女人，已經被自己殺死。

楚惜歡唇色發白，愧疚、難受、痛苦、懊悔、自責一齊湧上心頭，他卻只能帶著笑：&ldo;是瘦了，是我照顧不周。&rdo;

薛父此時道：&ldo;我有些話要單獨同女婿說。&rdo;

楚惜歡連忙應好。

二人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薛父直接道：&ldo;你應該察覺到了吧，我們家阿衡不喜歡男人。&rdo;

&ldo;是。&rdo;楚惜歡畢恭畢敬地點頭。

薛父也沒想過河神居然會如此恭敬，本來他還做好準備河神一生氣他就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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