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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謐沖他笑：&ldo;你現在也沒證據，空口無憑。&rdo;

&ldo;所以告訴我也沒事?&rdo;

&ldo;對啊，&rdo;她篤定地說，&ldo;指認我沒有那麼簡單，不然你大可以去做dna拿去給老爺子看。我們住在一起，一根頭髮就可以讓我百口莫辯。但是老爺子身子孱弱，你怕他出事。也怕打草驚蛇。&rdo;

&ldo;周俊說我精明，那有沒有說過你精明?&rdo;

&ldo;我有如今的精明是為了……&rdo;她看著他，眼裡多了一絲無奈。

&ldo;為了什麼?&rdo;他好奇問。

&ldo;為了活著。&rdo;

李東放從桌子上摸出香菸，點燃慢慢抽了一口，其實她不說他也能猜出來，就像林佑所說，他的確生出來惻隱之心了。

&ldo;我見過你十幾歲時的照片，跟寧謐也有點像。以後有機會去做個修復。別等到老了沒法看了。&rdo;他彈去菸灰，&ldo;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那些這麼對你的人不值得你維護……就算是微調，想必也受罪吧。&rdo;

寧謐這時垂下眼，人不遭罪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可以吃多少苦，同樣人的記性也不好，時間久了那些不好的記憶也就淡了。

&ldo;他們是不值得我維護，倘若有一天……叔叔能記得我這碗醒酒湯嗎?&rdo;

李東放慢慢抬眼看她。

正陷入對峙，李玥忽然敲門。

他看清來人，比她還驚訝，抬手掐滅煙，沖李玥喊一聲&ldo;姐&rdo;，又問：&ldo;今天去醫院檢查的怎麼樣，爸沒事吧?&rdo;

李玥說：&ldo;寧謐說你喝醉了，我來看看。爸爸沒事，醫生說要繼續養。好是好不了的，不惡化已經萬幸了。&rdo;

他點頭，又問： &ldo;姐夫也來了?&rdo;

&ldo;在樓下。&rdo;

&ldo;我去找姐夫說說話。&rdo;李東放站起來。

李玥溫柔笑了笑，猶豫著說：&ldo;去吧，你好久沒有跟你姐夫親近了。我記得以前你們關係很好的。現在在一塊說不幾句就抬槓，按理說都不是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了，怎麼越來越不默契了。&rdo;

李東放頓一下說：&ldo;忙，我看姐夫比我還忙。小舅子跟姐夫的關係再壞也是一家人。&rdo;

&ldo;是啊，爸爸身體不行了，現在公司大小事都需要他操心。你沒事也多照應照應，畢竟是爸爸一輩子的心血。你也知道他是你姐夫，說話做事要多尊重他一下。&rdo;

他聞言看過來，沒有與她眼睛對視，躲避著她的視線說：&ldo;好，我知道了。&rdo;

寧謐在一遍站著聽他們說話，視線掃向李玥，忽然發現她頭上多了好些白髮，記得上回見還不是這個樣子，也可能是她沒注意到。都知道李玥嫁給張明昆是嫁對人了，一輩子被當個公主一樣對待，張明昆專情又老實。

不過再養尊處優也難敵時間的磋磨，該老還是會老的。

……

蘭會所。

田軍下車把鑰匙丟給來人，進門便詢問：&ldo;俊哥回來嗎?&rdo;

&ldo;回來了，在東廂房喝酒。&rdo;

&ldo;又在東廂房，沒聽說有錢不住東廂房，冬不暖，夏不涼。&rdo;他說，&ldo;回頭我就給他搬出來，把那改成儲藏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