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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擁抱跟袁秋柏想像中的不同,她好像整個人都被李易河住包裹了。袁秋柏感受著對方身上淡淡的香氣和溫熱的體溫,慢慢把腦袋縮排了他頸窩裡。
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在原地擁抱了好一會兒,窗外的大雪沒有停歇的趨勢,袁秋柏像個結蛹的蠶一樣在他懷裡一動不動,李易河便託著袁秋柏的大腿往客廳走。
李易河驚訝於袁秋柏過於單薄的重量,她實在太輕了,李易河覺得應該給袁助理好好補一補,但自己做飯又不太好吃,明天去老宅請個做飯的阿姨來吧……
轉念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李易河實在不想讓別人踏足這個只有自己和袁秋柏的空間,還是讓人把飯菜送來比較好。
剛剛喝下的藥已經在起效了,幾乎抗抑鬱治療的藥物裡大部分都會伴有嗜睡的副作用,服藥會大幅度降低病人的行動能力和思維活躍能力,袁秋柏始終閉著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她很快就開始感到身體乏力,疲乏和睏倦的感覺蔓上心頭。
沙發很大,但是想找個能繼續擁抱下去的姿勢並不容易,李易河平躺在沙發上,讓袁秋柏趴在自己身上慢慢入睡,他把小毯子輕輕披在兩人身上,有力的胳膊像藤蔓一樣把人牢牢纏繞在自己身上。
電視機的聲音已經被調到最小,袁秋柏的呼吸聲綿長緩慢,伴隨著玻璃窗上水珠凝結滑落的聲響微微起伏。
李易河實在沒有什麼事可做,便用目光描摹袁秋柏的模樣。他的目光從她柔軟服帖的淺色頭髮開始,不急不忙地一路往下端詳她。
李易河清晰記得袁秋柏輕輕把發梢的碎發別上耳邊的動作,也熟悉她細軟的髮絲在陽光下會呈現什麼樣的光澤,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摸上去的手感對李易河來說是陌生的,因為這樣的事情對於以前的兩人來說有些越界。
他的視線向下遊移,停留在袁秋柏纖長的睫毛上,他知道這雙薄薄的眼簾之下是一對淡琥珀色的眼睛,袁助理說話時總會輕輕垂下眼簾,菱形的唇上沒有太多血色,但是看上去很柔軟……
李易河的目光一點點幽深起來,很快又剋制地移開,他的目光繼續往下,流連過袁秋柏纖長白皙的脖頸,清晰的鎖骨,單薄的肩膀……李易河牽起她的手指,放在眼前端詳了一會兒後輕輕地跟她十指相握,然後一點點握緊。
袁秋柏已經陷入了深眠,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眼睫輕輕顫了顫,像單薄欲飛的蝴蝶,因為變幻的夢境,她眼角湧出生理性的淚水,一滴一滴順著眼頭眼尾蜿蜒而下。
李易河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珠,手都被沾濕了,卻始終擦不乾淨她臉上湧出來的淚水,袁秋柏只是在夢裡用頭去蹭他的掌心,無辜又可憐。
李易河耳根忽然紅起來,他幾乎控制不住內心瘋長的慾望,掠奪性極強的目光一瞬不移地定格在袁秋柏臉上。生理反應來得太過突然,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
房間裡太安靜了,只能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李易河沉默片刻後,用曲起的指節接住滾落下來的淚水,慢慢送到自己唇邊,嘗了一下,隨後喉結艱澀地滾動了一下。
他聲音低沉嘶啞,輕輕說:「哭得真可憐,chérie(親愛的)。」
第14章
袁秋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她睜開眼的時候,身邊早已沒有李易河的身影,自己正貼著沙發的靠背入睡,沙發邊緣塞了一溜枕頭,防止她掉下去。
袁秋柏找不到拖鞋,便赤著腳走出去,一路沿著聲音走到廚房門口,見到了圍著圍裙做早飯的李易河。
他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襯衫袖口捲到手臂中間,像個參加完舞會後隨手將晚禮服拋開的王子。
李易河已經練了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