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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澤恍若未聞,還一個勁把胳膊往回抽,清妧正在解繃帶,怕一個不小心勒疼他,捉住他的小臂瞪他。
容澤和她對視半晌,終於老實不動,由著她解開繃帶,讓滲著血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
傷口處的皮肉向外翻著,絲毫沒有結痂的跡象,不過也幸好不大,看起來不算嚇人。
清妧從儲物袋中拿出宗門裡發的傷藥,在傷口處輕輕吹了吹,然後才小心將傷藥撒在上面。
「可能會有些疼,你忍忍。」
容澤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臉上,只在她吹氣時產生了些許漣漪,待她包紮完傷口重新抬頭,他的目光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淡然如水。
「好啦,」清妧在傷口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配在容澤修長的手腕上,有些滑稽,不由暗笑著拽了拽,「以後我會按時來給師叔換藥,師叔要一直這麼乖哦。」
容澤高冷地收回手臂,用行動表達自己的嗤之以鼻。
此時馬車停下,李東在外面請二人到外面休息用飯。
容澤看著清妧下了車,在自己起身時,悄悄把桌上的橘皮收進了儲物袋。
第19章 命好小狼
在清妧的殷勤看護下,那道傷口雖以慢到不可思議的速度,最終卻還是痊癒了。
一路又行過幾個城鎮,除了偶爾會遇到兩隻孤魂野鬼,再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眼看行程已經過半,李東一直提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些許。
車隊停下後,他小跑到馬車前,恭敬道:「仙尊,前面是炎陵郡最有名的金鼎寺,我們今晚留宿寺中可好?」
儘管容澤十分好說話,一路上吃穿用度從不挑剔,但李東還是保持著事事稟報的好習慣。
「可。」
李東得令,立馬吩咐往金鼎寺前進,同時提前派人,向金鼎寺打招呼。
馬車中,容澤將手中經冊合上,向一臉迷茫的清妧介紹:「金鼎寺曾是前楚國的皇家寺院,楚國遷都後,雖不再是皇家寺院,卻也一直引領著楚國佛學。」
俗世的寺院也研究佛理,但並不同於修界的佛修,重點更偏向於教化世人和卜測吉凶。
等到金鼎寺時,金鼎寺的主持已經帶著寺中弟子等在門口。
清妧一看就知道自己又是個湊數的,一眾高僧面上都說著「恭迎仙尊、恭迎公主」,實際上目光黏在容澤一個人臉上摳都摳不下來。
不過好歹曾是皇家寺院,高僧們見過的大人物也不少,除了目光熱絡點,該有的禮數一樣未少。清妧與容澤被迎入一間廂房,由主持空寂親自接待。
坐下來後,空寂從懷中摸出兩本書,清妧定睛一看,這才明白高貴的前皇家寺院為何如此熱情。
他將兩本書緩緩推至桌子中央,開口道:「聽聞這本《佛經釋義》出自太玄宗,不知可是清霄仙尊所著?」
容澤搖頭:「非也,此書原是清妧早年所得,現已遺失,我們便根據清妧的記憶重新編寫了一本出來。」
他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省去「師侄」二字,清妧聽得有些小開心,唇角剛翹起來,便感受到了空寂熱絡的目光。
「編寫主要還是靠師叔,清妧只是儘量將記得的片段還原出來。」她連忙推脫。
空寂大師是想論一下書中佛法,清妧此時卻沒什麼興致,她更關心的是寺裡齋菜可不可口,後山的野兔肥不肥。後來她又想到,肥也沒用,她總不能在人家佛門的地盤上殺生食葷,怕不是要被人亂棍打出去。
容澤早就看出她心中所想,是以沒有將話題再往清妧身上引,尋了個由頭放清妧出去玩,自己留下來與空寂研討佛法。
清妧起身前,在桌下的手悄悄在容澤手上畫了個心,然後才開心地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