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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怎麼不早說!!我哪顧得了那麼多!”
“好啦好啦你們倆別吵了,讓班長在旁邊看笑話……晚上回去一口氣喂三頓的量吧!”
“你這熊孩子!那不把我們家小白撐死了!”
“石蒼也!你再說一句熊孩子試試!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在試用期!還沒轉正成正式男朋友呢!”
“呃……我以為這麼長時間早就過了試用期了……吉光羽你那是什麼眼神?!”
“噗嗤……我覺得我真相了——你倆其實是一對兒2貨熊孩子,就誰也別嫌棄誰了。”
“妹的!敢說我家小腐是熊孩子!別以為你學那兩招泰拳能打得過我這跆拳道宗師!!”
……
望著三個人說笑打鬧起來。齊寂輕輕揚了下嘴角,然後不動聲色地轉身走向不遠處的洗手間。
站在盥洗池前,他不敢仔細看鏡中的自己,而是擰開水龍頭掬起涼水洗臉。
清涼的自來水打溼了臉和額前髮梢,齊寂仍舊不停地洗著——只有在這種時刻。當臉上滿是水珠,才不會有人發現他眼中不停湧出的淚水……
……這大概是我一生之中,最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一次,也大概是我一生之中,流淚最多的一次……
……夏曲,即便是為了我這些為你而流的眼淚。你也要好起來,知道嗎……
……
三天之後,因為恢復情況不錯。各方面體徵和指標也比較穩定,所以夏曲被順利轉到了普通病房。
為了能更好的照顧夏曲,齊寂選了價格昂貴的單人套間病房——病房裡除了病人的病床外,還有一張床可供過夜陪護的家屬使用。此外,臥室區域外還有個客廳套間。裡面有沙發、茶几等傢俱,還有電視機、冰箱、微波爐等常用家電的配備。
除非公司有非常重要的會議和事情需要處理。否則,齊寂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會呆在病房裡。他把病房客廳當成了自己的“臨時辦公室”和臨時居所,白天他在沙發上處理各種事務,晚上他就睡在夏曲旁邊的家屬陪護床上,輕易不離開夏曲半步。
夏曲身體情況的好轉讓齊寂大大鬆了一口氣,但他心裡還有件事總也放不下——夏曲已經恢復了意識,從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思維活動已經趨於正常,而且包括手指在內的身體大部分也可以動作,但奇怪的是,她始終不肯開口說話,也不願與人對視。不管醫生問她什麼問題,她總是目光低垂,閉口不答。而她眉宇間,似乎總流露出一絲憂慮和恐慌不安。
雖然醫生說在術後初期,這種情況也不算特別罕見,可以再耐心觀察一段時間,但齊寂總是惴惴不安,他覺得夏曲好像陷入了某種無法言語的困境之中——有什麼困難,她不想、或是不敢對外人說起……
……
一天深夜,齊寂結束了工作終於上床休息了,可還沒睡著,就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睜開眼睛一看,原來夏曲正掙扎著想要用扎著輸液管的左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水杯。
因為開顱手術後為了有利於靜脈回流減輕腦水腫,並降低顱內壓。患者的床頭需要抬高15—30度,而這樣一來,夏曲要想拿到床頭櫃上的水杯,就不得不盡量向外側過身體。
齊寂見狀忙翻身下床,“你別動,我來。”
窗戶上只拉了一層薄薄的紗簾,藉著窗外明亮的月光,齊寂在水杯裡重新倒了些溫水,又放上吸管,然後輕輕把吸管遞送到夏曲唇邊。
夏曲始終沒看齊寂。她垂著眼簾吸了幾口水,然後就舔舔嘴唇不喝了。
“不要舔嘴唇,房間裡開著空調。越舔嘴唇越容易乾裂。”齊寂放下水杯,從抽屜裡摸出一隻潤唇膏來。
“你看,都已經有點起皮了。”摸了摸夏曲的嘴唇,齊寂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