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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蘭只微微點頭,繼續低頭做著針線,憐年抿了抿嘴:&ldo;這幾個眼見是抱成團了,自上次中秋就算計好了,早不跳晚不跳,偏選著皇上快來的時候,就是專門做給皇上看的。&rdo;
殊蘭笑著抬頭看了憐年一眼:&ldo;皇上也是男人,愛新鮮事物那說的過去,在說皇上前朝宮務繁忙,在後宮本就是鬆緩的,怎麼說都是應當的,等著皇上走了,你在拿東西過去賞了那兩個。&rdo;
殊蘭做事自有分寸和理由,憐年不好多說,只得應了是。
皇上常去景仁宮,皇后又常常賞賜,眼見這這幾個新來的貴人竟然立住了腳跟,不敢再有人小瞧。
郭常在聽得正殿裡又傳來了笛聲,憤憤的撕扯著帕子,這兩個果真狡詐,撇下她一個專霸著皇上,卻又不想,若不是她自己不識好歹,不願意同兩人聯盟也不被撇下不顧。
年貴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拿著自己臨摹的厚厚的字帖來找皇后,蕙嬪不止一次碰上,皇后是個有氣魄的,只要這幾個還在圈子裡是必定不會出手,但蕙嬪卻耐不住。
三公主雖說想通了,但遠嫁的那日幾乎哭暈過去,剩下的幾個公主為此也茶飯不思了好幾日,年紀都相當,走了三公主接下來就是她們,她的四兒和五兒跪在她跟前求她,不想遠嫁,她這輩子只養了這麼兩個,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了這兩個孩子身上,又如何能夠捨得她們遠嫁,只要想到有
一日她或許會白髮人送黑髮人,她就覺得肝腸寸斷。
蕙嬪想,她必須保住她在宮中這個獨特的,皇后之後第二人的地位,不能被任何人佔據,這樣她才能有足夠的力量為她的孩子爭取。
西洋鏡裡的女子還有幾分天生的嬰兒肥,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稚嫩和憨厚,漆黑的眼裡毫無波瀾,又映照出主人的滄桑和真實的年紀,頭上的流蘇微微晃動,留下一串華麗的光澤。
玉錄玳的婚事近了,十八的額娘密太妃親自進宮來見了一回殊蘭。
&ldo;該備的都備下了,只怕還有什麼不周到,這是冊子,皇后娘娘看一看,若有哪裡不對或者不好的,咱們在下去改換,畢竟還有些時間。&rdo;密太妃生了三個皇子,十八是個最小的,為這兒子也沒少操心。
殊蘭只大致看了看,笑著道:&ldo;您也太費心了,這事情自有禮部操持,或多或少或好或壞都按著規矩來就是。&rdo;
大抵是做妃子的時候留下的習慣,密太妃情緒若要外露的時候大多微微低著頭,她笑著道:&ldo;面子上自然是按著規矩來,什麼時候都不能差,只到底我心疼十八心疼玉錄玳,這兩個孩子大小受過坎坷多,也是做孃的偏心,總想多描補幾分。&rdo;
殊蘭也不想太做作,便也笑著道:&ldo;那我替玉錄玳謝過太妃了!玉錄玳那孩子雖說是家中的幼妹,但也是個懂事的孩子,您只管隨意的使喚就是。&rdo;
密太妃笑著擺手:&ldo;皇上寬厚,跟前的丫頭都使喚不完,哪裡還需要在使喚媳婦,您只管放心,我這輩子沒女兒,玉錄玳我只當做女兒一般疼愛,若有誰敢欺負她,我必定第一個不答應。&rdo;
密太妃想來是知道了弘時的事情,是在跟殊蘭表明態度。這是個有智慧的老太太,高手雲集的康熙後宮中她能平安的養大三個兒子,確實也不能小瞧。
這一次,賓主盡歡,密太妃又專門去了次太后宮中看望太后,先皇都去了,似乎如今也沒有什麼可爭的了,兩人只坐下閒聊些過去,到都感慨的落了淚。
孩子們都大了,有時候若有若無的,總有他們的事情。
赫舍哩被蘇爾氏逼的沒辦法,只好在家中裝病,蘇爾氏便只能硬著頭皮自己帶著安蓉進宮請安,到底是自己的親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