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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她臉色很難看。
一直被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朱家大少爺朱魚,剛剛回來就打傷了她的兒子還有女兒,尤其是朱玲,似乎是受了嚴重的驚嚇,幾天躲在房裡不敢出門,晚上還做噩夢。
真是豈有此理。
黃豔心中的那個恨啊,她幾乎沒有猶豫,便派管家朱霖去抓人。
朱霖是她多年培養的心腹家奴,修為已經是後天八重境界,為了籠絡此人,黃豔還讓朱炎子賜了他不少法寶。
朱霖平常在家裡儼然是第二號任務,囂張跋扈,對黃豔最為不喜的朱魚,更是百般刁難,甚至是極盡羞辱。
可是這一次,他錯了!
他被朱魚直接打殘,然後被剝得乾乾淨淨,像一隻褪毛的豬一樣被掛在了家裡的大門口。
嘴巴里塞著惡臭的襪子,就那樣生不如死的在門口掛了整整一夜。
朱魚打殘朱霖,這實際上是直接抽黃豔的耳光,讓她下不了臺,讓她在全家人面前丟臉。
可想而知,此時黃豔的心情。
菜都上齊了,都是上等的靈食,甚至還有難得的妖獸血肉烹飪的美味佳餚。
朱挺和朱玲分坐母親兩側,表情各異。
肥頭大耳的朱挺,目光閃爍,神情尷尬。
而朱玲則一臉怨毒之色,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口。
相對朱挺的個性,朱玲從小就桀驁狠辣,平常古靈精怪,什麼惡作劇都敢做,只有她欺負別人,就從來沒有人欺負她。
這一次朱魚不僅欺負了她,而且還把她最喜歡的朱叔給廢了,可想而知,此時她心中的恨意。
有母親出頭,看朱魚這小子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朱魚來了。
他一如既往的穿著黑色的法袍,邁著四方步子,悠閒自得,真就像是在自家庭院裡面散步一般灑脫隨意。
他的出現,繞過庭院前面的影壁,瞬間就成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所有的奴僕,都看著這個少年,很多新進的僕人也從別人口中知道,這就是大公子朱魚。
朱魚走到飯廳門口。
眼睛掃過裡面的三人,黃豔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而朱玲的恨意似乎更甚。
唯有朱挺,他下意識站起身來:“哥……你……”
“坐下!”黃豔一聲斷喝。
朱挺後面的話就卡在了喉嚨中。
朱魚微微一笑,道:“黃姨,不是說家裡人一起吃頓飯嗎?誰惹您生了這麼大的氣啊!”
他從容的坐在了長條桌子的另一側,眼睛平靜的看著黃豔。
黃豔盯著朱魚良久,突然狂笑道:“好,好!朱魚,你長大了!敢向我挑戰了!不過你得記住,在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你這個野種,孽障,竟然敢在家裡撒野,打傷我挺兒和玲兒,你好大的夠膽!
給我跪下!”
黃豔發怒,雌威大盛,天都似乎要塌下來一般,氣勢驚人。
朱魚微微蹙眉,眼睛瞟向朱玲,道:“朱玲,你媽媽讓我跪下,你還不跪下?”
朱玲眼神中盡是怨毒,道:“朱魚,你別以為你能欺負我,就沒人能治得了你!今天老賬新賬一起算!”
朱魚哈哈大笑,良久,笑容一斂,道:“我還真沒有下跪的習慣!在這裡,也還沒有人能值得我下跪!”
“朱魚,你敢冒犯夫人嗎?你可知道朱家的家法?你不過是個野種,是夫人將你養大,現在你竟然打傷少爺和小姐,還打傷管家,你是狗膽包天!”
一個冷厲的聲音響起,黃豔的背後,閃出一名中年女人。
此女嘴唇極薄,鸛骨高高的突起,形容古怪,滿臉的怨毒之色。
“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