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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放你出來哦。”她說。

“他去日本領一個小獎，劇組全員放假，剛好媽媽打電話，我就過來了。”他把碗放在瀝水架上，回頭看她。這裡採光很好，她臉上有陽光的顏色，看上去好像飛舞的精靈，“二十七天。”

從巴黎回國，兩人已二十七天未見。

“不是我的主意。”她口中的蘋果有些澀，看上去竟然有些委屈。

“我知道。”他笑，手撥開她頰上的發，把她擁進懷裡。

“你才不知道呢。”她嘟囔，“當時荀昨跑回京把我堵在辦公室裡嘮叨了一下午，如果不是後來瀟灑姐阻攔，他怕是要找個地方把我關起來，哪會讓我在外面亂跑。”

“乖，下次不接他的戲了。”他的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拼命吸取她髮間的溫暖。

主臥的床上，葉爸緊緊攥著妻子的手。

“真不說？”他問。

“不說。”葉媽道。

晚飯沒有在家裡吃，菩提下午給謝小刀打電話說陳光來了，讓他們準備迎接，那邊就親自開車來接。兩個好友許久未見自然有好多話要說，菩提就和雙宜坐在一塊討論育兒經。

雙宜的女兒也在，不過小女孩兒明顯更喜歡小光叔叔，扒著他的大腿不肯下來。陳光無法，只得將她抱在懷裡哄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陳哥這麼喜歡女孩兒，你肚子裡萬一是個男娃娃，他怕是要氣死。”雙宜把睡著的孩子交給母親照顧轉頭笑她，菩提把口裡的薄荷糖轉了一個圈，也有些無奈。他喜歡女孩兒這件事兒簡直人盡皆知，自打她懷孕，家裡準備的衣服玩具甚至嬰兒房，全部都是女孩用品，他有時候無聊逛個淘寶，都能買回十幾雙小鞋子。

菩提心中糾結這點兒，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躺在床上問他，他本來在給她剪指甲，聽到這話，臉一紅，怎麼都不肯說。

“說嘛說嘛，我保證不笑你。”菩提搖他，直覺跟他的兩個表妹有關。

“你說的哦？”他懷疑。

“我說的。”菩提三指向天，做指天發誓狀。

“我有點兒不信你，還是不說了。”他嘆了口氣放下指甲刀，菩提趕緊去拉他，“說啦說啦，你不說人家睡不著啊？”

“然後呢？”他轉頭看她，某人立刻從善如流道，“睡不著就休息不好，休息不好就沒有精力吃東西，吃不下東西就會越來越脆弱，越脆弱就越沒有精力……”

她饒了一個長長的彎，他嘆了口氣，躺好後，把她攬進自己懷裡。

“很多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大小姑姑還在京城，又工作繁忙，母親覺得自己沒什麼事兒就把兩個表妹接到家裡跟我養在一塊兒……”

“然後你知道的，男孩兒和女孩兒的玩具總是不一樣的。我在練拳的時候，她們在玩兒布偶娃娃；我在打沙包的時候，她們在玩兒芭比娃娃；後來我都能自己帶隊了，她們還在娃娃坑裡沒有跳出來，我那時候特別好奇，想那些娃娃到底有什麼好玩兒的，就趁她們不在家的時候去拿擺在櫃子的娃娃研究。”

“拆掉胳膊，卸掉腿，兩個娃娃一分鐘不到就被我拆得七零八落……”

“然後呢，然後呢？”菩提眼睛大睜，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然後自然是懲罰了，除了當天晚上不能吃飯，之後一個月，他每日裡憑空多了一個小時的訓練量。

從那以後他對洋娃娃這種事物，簡直深惡痛絕，直到高一有一天。那天，陳爸感冒，就由他帶隊，領著師弟師妹們去青年宮表演。

“我記得那天天氣很好，我一開門看到有人坐在我家門前睡覺……”

房間昏暗，陳光醒來的時候她還在沉睡，小小的身體蜷成一個球，他甚至能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明明是很疲憊的，但這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