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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詩問去洗澡之前,故意糊弄道:「你又沒看到人,開輛車就非得是男的?」
喻若若一愣。
哦吼?這麼刺激?
國慶七天假期,喻詩問前幾天待在家也是滿心撲在了工作上面,她做事的時候幾乎忘我,梁園春不敢打擾她,只是偶爾提醒她休息。
先前她那句「勤能補拙」不完全是客套話。
她是半路出家,以前讀的是英語專業,研究生修的也是英語這方面的課題,原本按照家裡的意思,以後就當個大學老師。
只是畢業以後,她第二次起了逆反心理,轉身投入策劃行業。
第一次是初中那會兒,她猛搖筆桿子,寫些情情愛愛的俗套佳話。
後來事情做完,她一整天都橫在沙發上,開始了假期的躺屍。
到了晚上,喻若若排完話劇回家,扔下兩張大劇院的劇票,梁園春一看大喜,以為女兒終於出息了,他們劇團的戲都上大劇院了,忙問是什麼劇目。
喻若若說:「《圖蘭朵》。」
梁女士又是一喜,「喲,排上歌劇了?」
「沒,」喻若若說:「這是我們劇團下發的國慶福利,讓我們去看一場歌劇表演,一邊學習,可帶一名家屬,就今晚。」
「……」梁女士一聽,索然無味。
晚上,喻若若強拽著她姐一塊出門陪她看歌劇。
《圖蘭朵》是一出著名的義大利歌劇,被稱為來自一個西方人想像的中國傳奇。
在戲劇方面,喻詩問看過電影看過話劇,就是沒聽過歌劇,歌劇重在音樂。《圖蘭朵》的音樂陰森詭異,舞美瑰麗堂皇,是一場視覺和聽覺的盛宴。
然而再強悍的感知體驗也抵不過喻詩問一顆打瞌睡的心,她連日工作之後實在睏乏,在歌劇的第二幕開始沒多久就眼皮打架。
喻詩問昏昏欲睡之際,心想我果然是個俗人。
喻若若好歹是一名話劇演員,比她強一點,不過這一版比以往她看過的差了點,到了後半段,索性中途退場。
喻若若去了洗手間。
喻詩問在大廳等她,趕巧的是,她碰上了同樣中途退場的謝珵矣……喻詩問忽然產生了一種,她與領導的審美處於一個水平線上的錯覺。
畢竟,大家都在一場藝術演繹的中途退了場。
謝總覺得這齣戲不好看?
這話她是不敢明說的。
「謝總有事要先走了麼?」她自己給人找了個理由。
沒想到謝珵矣不領情,輕撇了下嘴,說:「看不懂。」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問你看不看得懂。
謝珵矣的手往兜裡一揣,說:「你又是怎麼回事?演出沒結束就跑,你來幹什麼?」
喻詩問臉上一陣茫然一陣錯愕,什麼?你自己不也跑了麼?居然有臉說我?
她嘴唇微微一抿,笑了一笑,很恭敬很溫和地請這位領導走人,「那個……不耽誤您的時間了,您慢走。」
「我等人。」謝珵矣挑了她對面那張椅子坐下,隨後又問:「這幾天在家裡都幹了什麼?」
喻詩問不料他這一問,愣了片刻,忽然反應了過來,趕緊坐下說:「關於這次的活動,我列了個表格,做了一些總結。」
「發現什麼問題了?」
喻詩問挑了幾個,「比如,方案不夠細緻,導致在執行的時候臨時狀況比較多。」
謝珵矣說:「這是你經驗不足所導致的,聽說這是你們組第一次負責這麼大型的活動?這個問題不大,多做幾次就進步了。還發現了什麼?」
「舞臺設計,會場構圖,整個活動的構思,好像沒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頂多是上了及格線